譚振山一錘定音,場內的氣氛便不再是緊繃。
而是肅殺!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拚酒,這是賭上了高進全部權力和譚家核心產業的生死局!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李平生和譚星辰的身上。
“上酒!”
譚星辰幾乎是吼出來的。
很快,六名穿著旗袍的貌美侍女,兩人一組,抬著三個沉重的紅漆木托盤,款款走來。
每一個托盤上,都放著兩個半人高的巨大酒壇。
壇子通體黝黑,壇口用紅布和厚厚的泥土封死,上麵還貼著一張微微泛黃的紅紙,依稀能辨認出“女兒紅”三個字。
歲月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可是埋了十幾年的陳年佳釀,後勁之大,尋常人喝上一碗都得當場趴下啊。
更彆說拿出這麼多了!
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
譚星辰看著那六個酒壇,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他指著李平生,獰笑道:“李平生,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跪下,給我爸磕三個響頭,今天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李平生聞言,笑了。
都沒理會譚星辰的說法,伸出手指,在粗糙的壇身上輕輕敲了敲。
“好酒。”
李平生豎起大拇指,腳尖輕挑,酒就到了他的手裡。
高進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兄弟,你到底想乾什麼?
隻見李平生抱著酒壇,對著主桌的方向朗聲說道:“譚老爺子大喜的日子,我雖不才,借譚家主的這壇好酒,敬老爺子和奶奶一杯!”
說完,他對著那厚厚的泥封猛地一戳!
“噗!”
一聲悶響,乾結的泥塊四散飛濺!
緊接著,一股濃鬱到幾乎化為實質的醇厚酒香,瞬間從壇口噴薄而出,刹那間就籠罩了整個宴會廳!
“好香的酒!”
“天呐,這才是真正的女兒紅啊!”
眾人驚歎之際,李平生已經仰起頭,將壇口對準了自己的嘴。
酒壇傾斜,琥珀色的酒液如同一道小小的瀑布,不帶半點停歇,直直地灌入他的喉嚨!
是的,直接倒進去!
李平生的喉嚨就好像一個管道,能一個勁兒的輸出!
“咕嘟、咕嘟、咕嘟……”
所有人都看傻了!
譚星辰臉上的獰笑,徹底僵住了。
這……這他媽還是人嗎?
那可是十幾年的女兒紅原漿,酒精度數至少六十度往上,彆說對壇吹,就是用小杯喝,也得慢慢品,誰敢這麼灌?
這是喝酒?
這他媽是喝命啊!
高進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他身旁的施逆,確實搖搖頭。
你們啊,太小看我哥了。
伏特加又能怎樣?
照樣喝。
李平生抱著壇子,就這麼站著喝了兩分多鐘!
直到壇中的酒液見了底,他才用力的一摔,發出啪的醫生。
聲音清脆。
李平生隨手抹了把嘴,臉上不見絲毫醉意,隻是泛起一抹健康的紅暈。
那雙眸子,在水晶燈的映照下,亮得嚇人!
“譚家主,該你了吧?你喝完我再喝?”
“我……我……”
譚星辰看著地上那個空酒壇,又看了看李平生,腿肚子都有點打顫。
他酒量是不錯,可那是建立在慢飲和應酬上的。
像李平生這種不要命的喝法,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
這要是喝下去,怕不是當場就得酒精中毒啊。
當著整個麒麟市上流社會的麵,輸給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小子,譚星辰丟不起這個人,譚家更丟不起!
譚星辰的眼珠子急速轉動,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來人!”
譚星辰大喝一聲。
立刻有四個身材魁梧,穿著黑色西裝的保安快步走了過來,齊聲應道:“家主!”
“你們幾個,”譚星辰指著剩下的五個酒壇,“給我喝!”
“什麼?”
保安們愣住了。
全場賓客也全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