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急忙望去,果然,那幾艘鐵甲艦已經停在了遠處,不再靠近。
陳敬之心中一喜,連忙說道:
“快,趁此機會,我們趕緊離開!”
船隻繼續前行,漸漸地,與那些鐵甲艦拉開了距離。陳敬之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紛紛癱坐在甲板上。
陳敬之看著幾人,長舒一口氣道:“隻要我們能順利到達東瀛,便是魚入大海鳥上青天,再也不受羈絆了。”
就在陳敬之等人以為潛逃大功告成,開始向往在東瀛的日子時。
折返的幾艘明軍戰艦上,錦衣衛、東廠和西廠的人見陳敬之等人的船隻遠去,心中滿是疑惑。
鄭晟皺著眉頭說道:
“杜大人,為何我們要放走陳敬之等人?”
“現如今這船上的銀子也都是假的,要是趁著這個機會,咱們鐵甲艦上前去,開上幾炮,豈不是眼前徹底清淨了?”
杜陽微微一笑,說道:
“誰不想眼前清淨!可這是陛下的意思。”
“你們有所不知,陛下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陳敬之等人逃到東瀛,那些在暗處的陳敬之黨羽就會跳出來。”
“也隻有陳敬之等人徹底到了倭寇的地界,那才算是把這叛國通倭的罪名徹底坐實了!到時候陛下大開殺戒,也就毫無顧慮!”
“再說了,那些倭寇接納他們,都是看在銀子的份上,現在沒有銀子了,那些倭寇能待見他們?”
“失去價值後,等待他們的能有什麼好下場?”
杜陽這話一出,鄭晟恍然大悟:
“我說陛下怎麼舍得放過這些貪官汙吏,原來是另有謀劃!”
戰艦回港之後,杜陽等人帶著上千兩金銀珠寶,快馬加鞭趕回京師複命。
就在杜陽等人回京複命的第二日,朱由檢就召開了朝會。
朝會上,百官齊聚,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其實對於陳敬之等人出逃的事情,百官之中已經有不少人有所耳聞,隻是不知真假。
當朱由檢高坐龍椅,將陳敬之等人潛逃出海之事公之於眾時,朝堂瞬間炸開了鍋。
文武百官麵麵相覷,神色震驚地竊竊私語起來。
禮部尚書率先站出,一臉不可置信:
“陛下,這陳敬之可是朝廷重臣,他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這若是屬實,那我大明的顏麵何存啊!”
戶部侍郎也緊跟著附和:
“陛下,陳敬之等人勾結倭寇,潛逃出海,這分明是叛國之罪!若不嚴懲,難以服眾啊!”
其他官員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譴責陳敬之等人的行徑,朝堂之上一片聲討之聲。
朱由檢冷眼掃視著群臣,眼中滿是寒意,隨即沉聲說道:
“陳敬之一黨勾結倭寇,潛逃出海,欲圖叛國不說,還妄圖帶走金銀六千餘萬兩,此等行徑,天理難容!”
“不過這陳敬之,劉秉正,鄭文魁等人雖然出逃至東瀛,但這朝廷之中,亦然還有陳黨之流!”
“這陳黨背後,還有龐大的門閥氏族。”
“王承恩,擬旨,著西廠和錦衣衛即刻出動,務必把陳敬之一黨的餘孽以及族人全部揪出來,帶到刑部,大審一月!”
“另外傳檄天下,讓各個州府再嚴查各地的土豪鄉紳,門閥世家,名門望族,凡是與朝廷衙門官員有勾結者,即刻上報,東廠直接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