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陽在接到石瀚文出事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蒼炎峰。
現在的石瀚文,已經被轉移到了他的臥房裡,一眾家眷都擠在裡麵。
好在並不嘈雜,而是顯得十分寂靜。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跟我說一說。”徐子陽沉聲問道。
石瀚文的長子走了出來,將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內容也是沒頭沒尾,就是一個弟子在回峰的路上,遇到了出事的石瀚文。
至於是怎麼出事的,又是為什麼出事等等,一概都不知。
這讓徐子陽眉頭緊鎖。
他在實力上,確實比石瀚文要強,但如果讓他來,絕對不可能如此悄無聲息的做到讓石瀚文變成這種境地。
“路上沒有一點戰鬥的痕跡嗎?”石瀚文著重問了關鍵。
“是的,已經派人再去查了,沒有任何戰鬥過的痕跡。”
“父親他很有可能是被偷襲導致的。”石瀚文的長子推測的說道。
偷襲確實能夠辦到,但那也得是讓徐子陽這種實力辦到的,而且就算是偷襲,也不可能做的這麼乾淨。
更像是具備了碾壓性的實力再加上偷襲,才能夠讓石瀚文如此。
哪怕是他,除非動用九火真陽赤龍術偷襲石瀚文,這才有可能瞬間殺死對方。
然而這也隻是殺死,而不是讓對方變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模樣。
一個峰主變成這個樣子,對於陽煌派來說,無論是實力還是聲譽,都是極大的打擊。
他要處理的麻煩,恐怕不少。
“這件事你們不要聲張出去,動手之人不一般。”徐子陽其實也沒有把握能夠戰勝這個偷襲者。
對方既然能夠對石瀚文偷襲成功,那麼自然也能對自己偷襲成功。
他的實力確實是要比石瀚文強,但卻也沒有強出質變的程度來。
這話讓臥房裡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滯,作為陽煌派掌門的徐子陽居然說出了這種話來。
要知道,天下第一四個字雖然沒有落在徐子陽的身上,但陽煌派是天下第一大派,徐子陽基本上是默認了這個名頭。
可是現在,對方居然說出了這麼句話來,有點挑戰他們的三觀。
徐子陽自然明白自己這麼說的後果,然而卻不得不說,免得這群人犯蠢。
“敵在暗,我們在明。”
“特彆是對方實力不俗,若是打草驚蛇了,再想要抓住對方就難了。”
“我懷疑石峰主是中了某種歹毒的靈術,我欲引蛇出洞活捉他。”
“屆時再讓他解了這靈術,石峰主必然恢複!”徐子陽開口解釋加安撫。
實際上這話他是一點底都沒有,他剛才是探查過了石瀚文,可以說是已經廢了。
就算恢複過來,也不過是個廢人而已。
然而躺在床上癱瘓的石瀚文哪裡聽不出徐子陽的意思。
更彆說他本來就是靈師裡的頂尖強者之一,對於自己的情況怎麼可能會不清楚。
對方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在徐子陽趕來的這段時間裡,石瀚文其實為自己考慮了不少。
既然沒有辦法恢複,那就得想辦法全身而退才行。
哪怕保不住自己,也要保住自己全家。
自己作為峰主,說不得罪人肯定是不現實的。
一旦等徐子陽完成布局,那麼自己峰主的身份必然要被剝奪。
報複或許不會來的這麼快,畢竟他也是有功勞有苦勞的,徐子陽會保自己一段時間。
可這一段時間的長或者短他也不確定。
等時間過去,不僅是自己的噩夢會來臨,全家老小都不得安生。
運氣好一點也就是被趕出蒼炎峰,要是運氣差了,那自然是滿門死光了。
“嗬”他艱難的張開嘴發出聲音來。
他的這個行為自然是引起了徐子陽的注意。
雖然他說不出話來,不過他和徐子陽也是相交十數載,對方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石峰主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徐子陽明白石瀚文想要說些什麼,但他卻故意裝傻,假裝聽不懂,而是從表麵含義回答。
就這一句話,讓石瀚文的心直接就涼到了底。
聽起來說的真心實意,實際上就是把他給放棄了。
現在他還有用作穩定的價值,這才沒有撕破臉。
‘竟然如此刻薄寡恩!’此刻,石瀚文明白,徐子陽恐怕保不了他多久,等到一切塵埃落地後,他就會被掃地出門。
屆時是死是活,對方根本就不會管。
這是最壞的結果了。
當下最要緊的就是逃命,不過得等徐子陽離開後才能夠進行。
“你們好生照料石峰主,切勿讓他再出了什麼事情。”
“等我好消息便可。”徐子陽一副這件事我承擔了的神態。
說完就這麼疾步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