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國的國都之戰持續了三日有餘,三家道統死傷慘重。
不僅僅是第五境界的道統之人,隨著戰鬥的擴大,各個境界的道統之人都趕過來了。
直接就是一次道統大戰。
好在西涼國的國都被保護的很好,哪怕在城外被打成了沒有一塊好地的情況下,依然保持完好。
隻是受到的影響不小,畢竟這麼打,國都裡自然有著各種不方便。
直到第三天傍晚,儒釋道的國士、菩薩以及天師的降臨,這才把戰鬥平息了下來。
但卻依舊處於劍拔弩張的情況。
雖說最後把儒、道兩家給勸走了,可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扶龍徹底變成了道統之戰。
第六境界的道統強者確實能夠把這件事強行壓下去,那然後呢?無非就是離心離德。
“靜遠,你當”蟬心菩薩看著靜遠,開口就要問責。
但這裡可是祁歲安的地盤,所以他率先開了口:“菩薩,此事與靜遠無關,一切原由我一力承擔。”
對方一開口,祁歲安就知道他想要乾什麼。
不就是想著處理掉靜遠,然後儘快平息事件。
祁歲安這話一出來,直接就讓蟬心菩薩啞火了。
“唉,西涼國主,你雖是一片好意,可靜遠總歸是錯了。”
“若是不罰,何以讓天下信服。”蟬心菩薩看得出來祁歲安是打算死保靜遠。
換成往日,自然是直接無視祁歲安了,他可是堂堂菩薩,哪怕你是一國之主,想見他也沒有那麼容易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佛家道統被迫把所有重注都壓在祁歲安的身上,還真不能得罪這麼一個普通人。
特彆是涉及到自己不少手下的仕途和同僚的利益。
做的太過分,日後他在佛家道統裡也是不好過。
而且這位西涼王所作所為,確實都是為了他們佛家道統,不管是過程還是結果都是好的。
出現失誤造成這一切變故的也是他們道統中人而不是祁歲安。
更彆說祁歲安此前的那一係列舉動,連他都很欣賞,更彆說其他的菩薩了。
“何來過錯?無非就是報國忠心,此若有錯,那東胤國與北邯國的儒、道兩家道統圍困我西涼國都三日。”
“若非諸位佛家子弟相助,我西涼上下早已成為枯骨。”
“我不去尋他們的是非,他們反倒要我給他們一個交代?這是個什麼道理。”祁歲安直接就偷換了概念。
直接把整件事情裡的問題全都上升到了三國交戰裡。
“分明是他們先不守規矩的,如何能罰靜遠大師!”祁歲安臨了還來了一個顛倒黑白。
有問題的肯定是靜遠了,他先壞的規矩,所以才有的後續。
但祁歲安就不這麼說,黑鍋這種東西,就得往外扣而不是留在自己身上。
一眾人聽到這話,不少人也是心思無語。
站在祁歲安的角度上來看,確實如此,可實際情況自然不是了。
蟬心菩薩倒是想著解釋一二,然而一時間也不好開口。
祁歲安一直保,而他一直要把人往外推,手底下的人聽了會怎麼想?
你到底是佛家道統的菩薩還是儒、道兩家道統的國士、天師,居然這麼對待自己人。
“也罷,既然有國主作保,此事就算了吧。”蟬心菩薩最終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那不然還能怎麼辦,真跟著自己的大方向公然作對。
結果就是裡外不是人了。
“若無要事,我便先行一步,諸位好生輔佐國主。”蟬心菩薩不打算繼續待下去了。
大戰平息了下來,留下來也隻是給祁歲安打工。
他這個身份地位確實有些不妥,所以還是儘快離開,免得遭到針對。
“菩薩且慢,我還真有一事相求。”祁歲安趁著對方還沒走,當即說道:“我想請菩薩坐鎮西涼國都。”
“儒、道兩家道統昨日能聯手而來,那明日自然也可以。”
“若無菩薩庇佑,國都不出三日必定陷落。”
在場的佛家僧人個個是眼觀鼻鼻觀心,他們也有這個想法,隻是不敢說而已。
沒想到祁歲安這麼莽,一點都不顧忌雙方的身份,張嘴就說。
這讓蟬心菩薩露出了苦笑來:“國主所言不差,隻是國主有所不知。”
“我若是留下來坐鎮,那麼下次來的便不是貢士、天師了,而是國士真君了。”
“反倒是讓國主弄巧成拙,得不償失。”
意思就是拒絕了,隻不過表述的比較委婉一些而已。
然而祁歲安卻搖搖頭:“菩薩所言的是兵對兵、將對將,確實不差。”
“可若是東胤、北邯不講武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