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隻需一位國士或者真君,國都裡的一眾羅漢,可護住幾時?”
沒等到蟬心菩薩回答,靜遠就先開了口:“怕是一瞬都護不住,頃刻間便可化為廢墟灰燼,等菩薩來時一切晚矣。”
有了祁歲安給他打頭陣,作為被保的靜遠,肯定不會一點表示都沒有。
而且他也認可祁歲安的說法,他們先不守規矩還不付出代價,那麼接下來儒、道兩家道統,勢必也不會跟他們說些什麼規矩了。
正常來說,他以死作為交代再付出點代價,還是能夠平息的。
甚至西涼國在割讓點出去,完全平息也是能做得到,隻是佛家道統內部會出現裂痕而已。
花費點時間修複也不是不行,畢竟佛陀可還在呢。
但現在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正常邏輯。
他們不僅不願意承認錯誤,還要把問題推到儒、道兩家的身上,後麵會發生什麼都有可能的。
“無需杞人憂天,國士真君乃是.”蟬心菩薩自然不樂意了。
然後祁歲安就又使用了打斷技能,開口說道:“菩薩緣何信那道統之敵,而不信我等肺腑之言。”
就這一句話,直接就給蟬心菩薩給乾沉默了。
這更不亞於質問你小子不會是對麵的奸細吧?
不然能老是一推四五六的,這點小事都辦不成。
“許是菩薩有所顧慮,不過也無妨,隻是想請菩薩再多住一二日,待請來另一尊願意坐鎮的菩薩後,菩薩再離去可好?”祁歲安話很實誠,可落在蟬心菩薩耳朵裡卻十分的尖銳。
留下來,就得進旋渦。
不留下來就更完犢子了,他這是要被孤立的節奏。
至於說留下來幫忙照看一二日後再離開,那他就等著聲名狼藉吧。
思索再三,蟬心菩薩這才恍然大悟,自己這是被裹挾了啊。
不管怎麼選,都無法掙脫出來。
“既然國主有此擔心,我便留下來坐鎮國都吧。”
“免得宵小之輩再來驚擾國主。”話都說到這裡了,蟬心菩薩還能怎麼辦。
留下來進漩渦,雖說有萬般不便,可若是西涼真一統天下,自己也必然水漲船高。
反倒是其他的選項,那才是最要命的。
“菩薩大義!”祁歲安臉色嚴肅的說道,心裡卻已經樂開花了。
現在好了,直接就把第六境界的強者拉下水了,接下來的道統之爭可就有趣了。
雖說無法引動道統之主親自下場,但是有第六境界的強者就已經足夠。
他的這個行為,不亞於把給自己的大本營安裝了一個無敵護罩。
那敵人還怎麼打?無論怎麼攻擊都不破防,可謂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所以儒、道兩家想要讓自己所扶持的北邯、東胤成為最終的勝利者,那麼就必須要投入等同的武力才行。
也就是所謂的第六境界強者的國士和天師了。
各自入局後,難不成真就隻是一對一?肯定不可能的。
西涼國是眼中釘肉中刺,蟬心菩薩一打二絕對不是對手,不想死在敵人的手上和保住西涼國都,就隻有一個解決辦法。
就隻能求援了找其他同道幫助。
如此一來,後續會發生什麼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無非就是道友請留步的滾雪球效應。
——
“蟬心坐鎮西涼國都,嗬。”此前前來勸和平息的儒家國士藍泊輕描淡寫的在棋盤上下了一顆子。
對麵同來的道家天師子雲則是跟了一顆棋子,這才說道:“這是準備和我們死扛到底了。”
一開始就有菩薩坐鎮和如今菩薩坐鎮,在他們看來完全不是同一個含義。
“他們這是準備撕破臉了,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和他們講什麼共識了。”
“扶龍、道統,一起來吧,看看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子雲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意思就是儒、道先暫時結盟,等滅了西涼國,他們再分出一個勝負也不遲。
“蟬心此人,我早就想送他圓寂了,子雲你也早有過這個想法了吧。”藍泊再落下一子說道。
“自然,隻是此事,你該如何給聖人交代?”子雲問道。
他也得給神仙交代。
“聖人功高勞苦,哪有心思管這些事情,再說了,隻需贏了不就能交代了。”藍泊雖然不知道那三尊道統之主到底在乾什麼,但是他們不管事是真的。
不就是一份交代而已,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特彆是有足夠的功績時。
子雲也是會心一笑,隨即說道:“你啊,這可是欺上瞞下。”
“隻是想讓聖人高興高興,可不算是什麼欺上瞞下。”藍泊自然不可能承認了,表麵功夫也得做好才行。
畢竟人講究的就是一張臉皮麵子,更彆說他這種強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