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門緩緩推開,夏日午後的陽光傾瀉而入,山石間沉悶的空氣頓時被驅散。
王爺走在最前,身姿依然挺拔,麵容略帶疲憊卻依舊威嚴。
向平緊隨其後,目光如鷹隼般警惕地掃視四周,身為王爺的貼身護衛,他從不敢有絲毫鬆懈。
小山子和鬼澗愁二人殿後,小心翼翼地護著王爺一行人走出這座神秘的假山。
就在石板門完全敞開的一瞬,一道白光如閃電般掠過,快得幾乎無法捕捉。
向平心中警鈴大作,卻已來不及阻攔。
“啊——”王爺悶哼一聲,後脖頸處已被不明物體擊中,他的身形猛地一晃,麵色刹那間由紅潤轉為慘白,雙眼一翻便向後倒去。
“王爺!”向平一個箭步上前,穩穩地接住了王爺搖晃的身軀。
小山子和鬼澗愁同時拔出腰間佩劍,警戒地望向四周,冷汗早已浸透了後背。王爺可是當朝重臣,若在此地有個閃失,他們幾人吃罪不起。
向平眼疾手快,將王爺平放在地上,犀利的目光急速掃視周圍,尋找可能的偷襲者。山石嶙峋,樹木蔥鬱,卻不見一絲異常動靜,連樹葉的搖曳都是風吹所致,不見人為痕跡。
“有埋伏?”鬼澗愁眉頭緊鎖,聲音低沉如雷。
向平搖搖頭,蹲下細看王爺後頸。隻見那裡三個細小的紅點已經浮現,周圍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青紫。
“不是刀劍暗器所傷,”向平眉頭緊鎖,語氣凝重,“王爺被毒物咬傷了。”
小山子聞言麵色慘白:“大夏天的,這暗道假山裡毒蛇猛獸多得很,王爺該不會……”
“閉嘴!”向平厲聲打斷,手指如穿花蝴蝶般在王爺頸部迅速點按,“我已封住附近幾處大穴,暫時能阻止毒液擴散。”
做完這一切,向平站起身來,臉色陰沉如水:“你二人守在這裡,照看王爺,切勿走開半步。我去找這罪魁禍首,沒有真凶的毒,如何解毒救人?”
話音未落,向平已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假山外圍。他目光如炬,掃過每一片可疑的草叢,檢視每一處可能藏身的角落。一箭之地內,向平細細搜尋,卻始終一無所獲。
“奇怪……”向平皺眉自語,“若是毒蛇,早該找到蹤跡了。”
無功而返的向平重新回到王爺身邊,隻見王爺麵色已轉為鐵青,嘴唇發紫,呼吸越發微弱,身子不時輕微抽搐。情勢危急,向平急得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王爺如何了?”向平蹲下身子,再次查看王爺傷處。
“不見好轉,”小山子愁眉苦臉道,“我們剛才用水給王爺擦了擦臉,卻不敢亂動。”
向平仔細檢查王爺頸部的傷痕。那三個紅點處的皮膚已經微微隆起,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下麵蠕動。就在這時,一縷頭發從王爺頸部滑落,帶下一個小小的物體。
向平眼疾手快,一把撈住那落下之物——一隻不起眼的小蝸牛,殼呈褐色,兩個細小的觸角還在輕輕蠕動。
“一隻蝸牛?”向平眉頭緊鎖,將那小東西舉到眼前仔細端詳,“難道這小東西就是劊子手?不對啊,蝸牛哪有如此毒性和攻擊力?”
小山子和鬼澗愁麵麵相覷,眼中滿是困惑。
向平突然靈光一閃:“這蝸牛必是在陰暗潮濕的石屋中爬到王爺頸上,而後被什麼獵食蝸牛的毒物攻擊,王爺隻是被誤傷了。”
“有道理!”鬼澗愁恍然大悟,“那真正的凶手是什麼?”
向平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有法子引它出來。你二人守護王爺,寸步不離,我去會會這個躲在暗處的家夥。”
向平小心翼翼地捏起那隻蝸牛,它的殼如田螺般盤旋,身體有三分之一還露在外麵。向平深吸一口氣,貓著腰,高舉右手,將蝸牛舉過頭頂,然後畫著蛇形弧線向前狂奔。
這看似瘋狂的舉動背後,是向平多年行走江湖積累的經驗——獵手追逐獵物時,往往會選擇最短路徑攔截,而非盲目追趕。向平要做的,就是逼迫那暗中的殺手現身。
足足奔出百步開外,正當向平以為計劃失敗之際,突然一道白色光芒如天外隕石般疾射而來,精準地朝著他高舉的右手襲去!
“來得好!”向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那白光將至的瞬間,向平右手腕輕輕一轉,蝸牛剛好移到弧線內部——那是獵手無法預判的位置。白光擊空,"啪嗒"一聲跌落地麵,揚起一小撮塵埃。
電光石火之間,向平左手已然出擊,三根寒光閃閃的銀針疾射而出,精準命中那落地之物。
“噗……嗤……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