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著手中玉笛,隻覺得後脖頸發涼——這玩意兒,怕不是從老墳裡刨出來的神物?
“你們剛才聽這響聲,最凶的地方在哪兒?”向平攥著玉笛的手都出了汗。
小山子咽了口唾沫:“最開始在葫蘆口,可那動靜跟滾雷似的,沒一會兒就往底下傳了,要說震得最厲害......肯定是葫蘆底!”
鬼澗愁的彎刀在掌心轉了個圈:“我也覺著是底下,那回聲悶得像離世的老嫗,下麵保準藏著大秘密。”
向平眼睛猛地一亮,把玉笛揣進懷裡:“機關肯定藏在葫蘆底!走!”
三人站在葫蘆口往下望,倒抽一口涼氣。
這山穀足有十丈深,形狀活像倒扣的葫蘆,四周全是經年累月堆積的枯葉,看著蓬鬆柔軟,實則暗藏玄機——但凡掉進去,就會像掉進棉花堆的石子,越陷越深。
枯葉堆裡還時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響,也不知藏著什麼毒蟲野獸。
向平從布袋裡扯出粗繩,麻繩表麵磨得發亮,還沾著幾塊暗紅的血跡,不知是哪個獵人留下的。
“你倆在上麵把風,我下去探路。”向平把繩子在腰上纏了三圈,又將另一頭死死綁在碗口粗的老樹根上。
小山子蹲在旁邊,手指死死摳著岩石縫:“向哥,這繩子去年在鎮裡換了三鬥米,結實著呢!不過......這葫蘆底不見天日的,陽光也透射不進來,你好歹帶個火折子。〞說著,把自己貼身藏著的火折子塞進向平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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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澗愁沒說話,隻是默默抽出腰間彎刀,在繩子接頭處又纏了兩道,還用刀背敲了敲繩結,確認牢固。
向平深吸一口氣,雙手攥緊粗繩,掌心瞬間傳來麻繩粗糙的觸感。
他抬起腳蹬住岩壁,膝蓋微曲,借著慣性緩緩下滑。枯葉堆在腳下發出沙沙的響聲,腐葉的酸臭味混著泥土腥氣直往鼻子裡鑽。
每下降半丈,他都要用腳試探著尋找著力點,冷汗順著脊梁骨往下淌,把後背的衣服浸出深色的痕跡。
山風突然呼嘯起來,吹得繩子左右搖晃,向平感覺整個人都要被甩出去。他咬緊牙關,死死摳住岩壁凸起的石塊,指甲縫裡滲出鮮血也渾然不覺。
恍惚間,他仿佛聽見下方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混著若有若無的嗚咽,在空蕩蕩的葫蘆穀裡回蕩。
那葫蘆底的橫梁在夜色中像條蟄伏的巨蟒,表麵坑窪不平,不知藏著多少怪異、凶險,正向著他一步步靠近......
好不容易雙腳觸到實地,葫蘆底端陰暗潮濕。還好勉強能看清實物,這底部約有一條三尺寬的路徑通往兩端,旁邊是一些粗大樹木遮攔,往外則是懸崖峭壁,深不見底,叫人一看汗毛直豎。
向平小心謹慎的摸索到壩底中間,舉頭一看,頓時驚的心膽俱裂,石壩底端中間,一個石匣門厚重無比的遮擋在中間,上麵纏著手臂粗細的鐵鏈。
望著黑黢黢的鐵鏈,他才恍然大悟。
那“四不像”身上鎖著的鐵鏈,連著粗壯像大柱子的腳。
這粗大的鐵鏈從石室中一直連到葫蘆底部的石閘門上。
“四不像”隻要一聽到玉笛聲響,立刻就會踩動石輪,壩底中間的石閘就會開啟。
隻要玉笛沒有吹響,石閘門永遠安分的守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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