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又出了一件怪事兒。
當初,曾經揚言在河裡摸到金器的人,都失蹤了,他們所說的什麼金錠兒,金銀酒器等等玩意兒,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不過,這是正常的,也許本來就沒有這回事兒,老醫翁就是這樣看的。
可是,華歌就不這樣看了。
這件事情可能並不奇怪,如果按照平常的邏輯思維來看,這很正常。然而對於經曆過那場驚世駭俗事件的華歌來說,這可就不同尋常了。
雖然,基本上堪稱武盲,可是華歌習文讀書,並非文盲。
以前,他總是喜歡看武俠小說、看偵破小說、也愛看警匪片,這培養和鍛煉了他的邏輯推理能力,還有敏銳的直覺。這種事情,不可能不吸引興奮的神經係統,他絕對相信,此事甚為蹊蹺,頗有淵源……
當天,雖然雨下得不大,但是打雷閃電卻不小,而且持繼了好長時間。
其實,在古人的印象裡,雷雨天氣一般不出門,甚至是儘可能不出門,有誰那麼無聊,電閃雷鳴,心血來潮跑到偏僻的梅花山看雨中打架,難道不怕被雷劈死?
古代,還沒有發明避雷針。
可以斷定:當時,觀戰的隻有華歌一人。
以他和師父寒銅的交情,都差點被大義滅親,如果還有誰膽敢躲在此地偷窺觀戰,恐怕早已被除掉了,如今,知道此事的局外人肯定不多。
然而目前,揚言撈到金子的人也失蹤了!
這就說明,有某種勢力正在封鎖此消息!
兩個月前,師父寒銅和山叔已失敗逃亡,梅花山地宮勢力獲勝。不久,大批神秘的外地人進駐鐵心鎮,隨後,地宮神秘的陷落,思龍河即被禁漁。
而且,巧合的是,那批神秘人一走,禁漁令也就解除。
因此,種種跡象表明:紫柔父女和古布以及幸存者們,如果不是全體戰死或者被擒獲,就是已經逃亡了,要不然,絕不會坐視百年經營之地宮變成天池而不顧!
地宮方麵的人消失了,生死不明。
那批神秘人也消失了,去向不明。
據此,華歌進行一個大膽的猜想:是不是這些神秘人的出現,直接導致地宮的淪陷?果真如此,那麼他們走了,究竟是撤離,還是繼續追捕?
瞬間,這些問題在華歌大腦裡開始碰撞起來了,猶如電閃雷鳴一樣激烈……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紫柔她們都有危險!
華歌正在冥思苦想,突然瞥見江齊進來了,少惹點麻煩,還是裝糊塗吧。
難得糊塗,此言不虛。
平時,說話之前總是笑一笑的江齊,今天一直表情鬱悶,也沒有笑,幾次似乎要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師兄,有何貴乾?”華歌見江齊悶悶不樂,試探著問。
江齊遲疑片刻,問道:“你,你沒有聽到最近的傳聞麼?”
華歌聽了不以為然,隨口說:“哦,隻是道聽途說而已。”
江齊低頭思索片刻,壓低聲音說:“可是,最近有人失蹤了,”他抬起頭看著華歌,認真謹慎的補充了一句:“也就是,那些撈了金子的人。”
“哦,師兄,此話怎講?”華歌被他的表情吸引,笑了笑。
“這不說明,確有其事嗎?”江齊沒有笑,表情是認真的。
華歌心裡明白:對於黃金,江齊可能比他更感興趣。
這些金器肯定是梅花山地宮的,如果順著這條線索,可以找到紫柔她們嗎?有可能,但是談何容易?這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這是縣衙門巡捕們的份內差使。
華歌隻是藥鋪的一個夥計而已。
天氣漸冷了,已經進入冬天,如果再過河去探寶,這肯定不現實。華歌沒有提議,他等著師兄江齊能否出個什麼錦囊妙計。
目前,江齊也沒有什麼好主意,若有事問他,則說話吞吞吐吐,猴顧左右而言他;而沒有問題請教時,他就時而站在藥鋪門口高談闊論,滔滔不絕,如同仰望星空的狼嚎幽影!
另外倆師兄也好不到哪兒去,有時侯正襟危坐,就像貼在大門兩邊的門神;有時侯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像古佛青燈下念經的和尚。
老醫翁不在時,黃花就會懶洋洋趴在案頭,溫柔得就像一隻患上了抑鬱症的金毛犬,老醫翁一來,她就滴溜溜地猛醒,眼睛賊亮賊亮,就像打了雞血的金絲猴!
隻有老醫翁最精神,可謂寶刀未老。
他那雙眼睛,天天瞪得就像貓頭鷹,真是鷹眼狼顧,晝夜不倦,他緊密關注著幾個徒弟,看看有誰偷懶……特彆是華歌,已經多次領教過了雞毛彈子的滋味兒!
藥鋪的生意漸淡,更顯人手太多。
華歌又不懂醫術,為了不至於被師父師兄們視為飯桶,那就自己學聰明點,勤快點,儘量把店裡的雜活多包攬些,掃地、鋪床、抹案、碾藥、搗舂、挑水、買菜等等,凡是不需要動腦筋的活兒都全包下來,基本上就是全職的打雜工。
今天,華歌照例買菜,菜市場離小鎮街心稍微偏遠一點,卻很熱鬨,市井喧囂,人聲鼎沸,五花八門,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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