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一護四處張望,發現周圍靜悄悄地都沒有人,但心中還是緊張不已:“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太冒險了?”
這已經不能說是大膽了,完全就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敵人的大本營。
“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鬱子往前走去,右手放在門上,回過頭來,“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對方肯定想不到內部出了個叛徒。”
這就是問題啊!
一護心中狂喊。
那個四番隊隊長,真的會當叛徒嗎?
他內心的吐槽還沒有結束,鬱子已經大搖大擺地拉開房門進去了。
“啊拉,看來我們的潛入作戰非常的成功呢。”
鬱子掃視了一眼房間,直接走了進去。
“快點!你們到那邊看看!”
沒有啊!
根本沒有!
聽著一牆之隔的動靜,眾人瘋狂吐槽。
巡邏隊的呼喊聲,命令聲,腳步聲此起彼伏,整個瀞靈廷都仿佛被驚動。
不過都已經走到這裡了,眾人隻能硬著頭皮進入。
“這裡是?”
房間內很是整潔,中間放著一張茶桌,空氣中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藥味。
“是茶室,花姐晚上一般喜歡在這邊發呆。”鬱子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將斬魄刀往桌上一放,就坐了下來。
石田雨龍有些懵:“發,發呆?”
死神都是這麼不靠譜的家夥嗎?
“是冥想啦。”夜一無語地跳上茶桌,朝眾人道,“相信鬱子吧,就先在這裡整頓一下,等瀞靈廷的戒備鬆懈下來。”
“知道了。”
眾人歎了口氣,各自坐了下來。
房間裡黑漆漆的,隻有月光從屋外透進來些許微光。為了不被四番隊的駐守成員注意到,眾人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基本沒有閒聊。
夜一愜意地坐在茶桌上舔著爪子,鬱子則是打著哈欠,撐著手肘在茶桌上打盹兒。
這灑脫的一幕看得緊張的眾人不禁有些無語。
屋外的動靜越來越大,不隻是四番隊外的動靜,就連四番隊的成員也都開始在隊舍內走來走去。
一護焦躁的道:“喂喂,外麵都快把天都翻過來了啊。”
“急什麼?”鬱子磕著眼皮,似乎已經快要睡著了,“處刑還早著呢,你不會真以為確定了露琪亞的位置就能直接帶走對方吧?”
“我勸你最好不要把其他人看扁了。”
如果隻是單純地想要將露琪亞救走,說實話,她根本不需要用到這麼多人。
她一個人就足夠了。
就算是藍染有猜中她會來救人,隻要露琪亞的位置確認了,以她的卍解能力,自有將人帶走的方法。
她可能打不過整個護廷十三隊,但以她的能力想要逃跑不能說簡簡單單,那也是易如反掌。
可問題的關鍵是,打從一開始,計劃就是要讓藍染找到機會搶奪崩玉。
而搶奪崩玉的唯一機會,是利用雙殛的巨大破壞力。
不逼到這種地步,藍染怎麼可能主動自爆,以藍染的智商他肯定也知道現在的局麵。
換句話說,他們雙方打的都是明牌。
你要崩玉,可以,自爆吧。
你想揭露我,可以,拿崩玉來換吧。
然而這些事情她自己都沒有捋得清楚,全是基於對夜一和喜助的信任,又怎麼跟一護解釋得清楚。
“可是……”一護欲言又止。
“黑崎,你冷靜一點。”石田雨龍扶了扶眼鏡,“現在衝出去才是最愚蠢的行為,鬱子老師的判斷應該是最前最優的選擇。”
井上織姬安慰道:“是啊,黑崎同學,有老師在,你不要太擔心了。”
茶渡泰虎沉默地在角落坐著,龐大的身軀像是一座小山。
“……我知道了。”有了大夥的安慰,黑崎一護才壓下了內心的急躁。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外麵的騷動持續了數個小時,才隨著夜深而逐漸平息了一些,但警戒狀態仍然沒有解除,時不時能聽到外麵急促的腳步聲。
很顯然,搜查並沒有完全停止。
“呼,睡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鬱子冷不伶仃地起身。
你還真睡啊!
眾人滿頭黑線。
鬱子往房間一角去,開始翻箱倒櫃。
一護欲言又止地問道:“阿姨,你在找什麼?”
“茶葉啊,我看看她有沒有藏什麼好的茶葉。”鬱子頭也不回地繼續翻找,“反正等著也是等著。”
“……”
就你這個態度,真的能讓人幫忙辦事嗎?
那得是多硬的關係啊?
救命之恩嗎?
很快鬱子就在櫃子裡找到了一盒看起來不錯的茶葉,抱著盒子往茶桌來。
“嗯?”
鬱子腳步一頓,轉頭往門口看了一眼,而後在茶桌上放下茶葉,掉轉腳步直接往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夜一也是從茶桌上站了起來,目光注視著門口。
兩人的異樣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紛紛緊張地看著門口。
門外,一道黑影越來越近,直奔茶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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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子走到紙門前,正要拉開門……
噗嗤!!
一聲利器刺穿肉體的輕響,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無比刺耳。
隻見一把閃爍著寒光的斬魄刀刀刃,毫無征兆地穿透了薄薄的紙門,精準無誤地從鬱子的眉心貫入,刀尖從後腦穿出,帶出一串猩紅的血珠,在月光下顯得妖異而淒美。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這突然起來的畫麵衝擊著眾人的大腦,一護,石田等人的眼睛下意識瞪大,瞳孔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刀身貫穿鬱子的腦袋,鮮血順著刀身緩緩滑落,滴在榻榻米上,暈開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老師?”井上織姬捂住嘴,眼淚瞬間湧了上來。
石田雨龍和茶渡泰虎也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滿臉的駭然和戒備,紛紛擺出戰鬥的姿勢。
“你這家夥……”黑崎一護大腦空白了一瞬,下一秒,無邊的怒火席卷而來,他怒吼著就要拔刀上去,“對阿姨做了什麼?!”
然而下一秒,一道溫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