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烈並非不信任鬱子,事實上鬱子非常對她的胃口,否則現在也不會穩坐在這裡聽她解釋。
因為不管怎麼說,當年的證據都是指向浦原喜助的,從十二番隊搜出虛化實驗的東西也是事實。
就算是誣陷,也需要拿出證據來不是?
“崩玉並不是普通的實驗道具。”夜一接過話,金色的眸子凝視著卯之花烈,“在崩玉已經完全融入朽木露琪亞體內的情況下,要想在不損壞崩玉的前提下將其取出,隻有一種方法。”
卯之花烈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茶葉,並未發表看法。
“雙殛。”
卯之花烈的表情微微動容。
鬱子淡淡道:“崩玉的取出需要那種瞬間蒸發魂魄的能力,放眼整個屍魂界,能做到這種事的,最有可能操縱的,也就隻剩下雙殛了。”
雙殛並非唯一解,山本總隊長的能力也可以達成。但很顯然,藍染沒辦法操控老爺子為他做事。
而雙殛……
他是用來處刑罪人的處刑道具,而裁決罪人的正是那群有名無實的垃圾,操縱他們的難度明擺著要比其他辦法更簡單。
卯之花烈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很合理,不過藍染隊長又是如何確定朽木露琪亞會遭到中央四十六室的嚴肅判決?”
要知道,在判決出來前,幾乎沒有人會覺得對朽木露琪亞的判決會是死刑。
不為彆的,光是朽木家的名望就在那裡擺著。
還是說,藍染已經染指到了中央四十六室?
夜一眼瞼微垂:“藍染的斬魄刀能力,我記得他是這麼介紹自己的吧?”
卯之花烈眯了眯眼,淡淡接話:“流水係……”
“那是騙人的。”夜一舔了舔爪子,嚴肅道,“他的能力實際上對敵人進行催眠,乾擾他們的視覺,嗅覺等神經。”
“……原來如此。”卯之花烈沉默片刻,抿了口茶水,緩緩道,“這樣一來的確能解釋清楚,判決為何會這般重。”
用能力催眠了中央四十六室的垃圾們。
“而且……”
鬱子和夜一微微側目:“而且?”
“也能解釋清楚藍染隊長為什麼會那麼積極地在靈術院進行解放斬魄刀的演示。”卯之花烈放下茶杯,表情帶上一絲凝重,“斬魄刀的解放,就是催眠條件吧?”
鬱子抬了下眼:“沒錯,不出意外的話,整個瀞靈廷估計絕大多數人都已經看過他的始解。”
“嗯,也包括我。”卯之花烈微微頷首,“原以為那是因為藍染隊長體恤下屬,現在想來,是為了合理地對眾人使用能力,將整個瀞靈廷都籠罩在自己的能力下。”
不隻是她,其他隊長恐怕也大多……
十三番隊的死神九成九都來自於真央靈術院,趁著他們靈力還不強,率先布局,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可惜,她對這種歪歪扭扭地戰鬥方式不感興趣。
夜一望著她:“你現在相信我們了?”
卯之花烈端起茶杯:“前提是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哼。”夜一冷哼一聲,甩了下尾巴,“我們需要一個安全的據點。”
這女人,還真是不坦誠。
要是不相信,還會這麼悠閒地跟她們坐在一起喝茶嗎?
“沒問題,但也僅限於此。”卯之花烈淡淡道,“四番隊不會為你們提供其他任何幫助。”
“這是當然。”
夜一也沒想過這女人會直接站到她們這邊,至少……在她確認事實之前。
說實話,卯之花烈能同意他們住下已經是超出夜一的想象了。
這裡基本可以作為安全的大本營使用,就算是其他番隊的隊員,也不會貿然亂搜。
卯之花烈淡淡道:“你們的目的,就是想用那個名為崩玉的道具,曝光藍染的真實麵目?”
“沒錯。”
“那個崩玉,真的有這樣的能力嗎?”
鬱子淡淡道:“花姐你就是年紀大了,就像腐朽的屍魂界一樣,不關心外界的發展,隻會固步自封。”
卯之花烈嘴角揚起燦爛的笑容:“鬱子,你要是再廢話,小心我弄死你哦。”
夜一:“……”
鬱子無視了卯之花烈的威脅,淡淡道:“那玩意兒,可是能突破死神和虛界限的。”
“你明白嗎?強如山本老頭兒,到了死神的極限,無論是靈壓還是能力都已經開發到了極點,但這仍然屬於死神能達到的極限。”
卯之花烈笑了笑:“你是想說,拿到那東西可以讓人變得比總隊長還要強大?”
“嗯,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卯之花烈笑著問道:“那有這麼厲害的東西,你們是怎麼像喪家之犬一樣在外麵漂泊的?”
鬱子嘴角抽了抽:“花姐,人身攻擊就沒啥意思了。”
“聽不懂哦,而且是鬱子先的。”
“因為那東西的研究太危險了。”夜一歎了口氣,爪子捂了捂臉,道,“百年前的虛化實驗就是最好的證明。”
“突破死神和虛的界限,在死神的體內融入虛的靈力,變成那種所謂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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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品嗎?”
“沒錯。”
“……”卯之花烈又沉默了片刻,“隨你們的吧,隻要惹出事來,彆把我賣了就行。”
夜一平靜道:“感謝你的協助。”
……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
“搞什麼啊!根本什麼都聽不到嘛!”黑崎一護壓低了聲音,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石田雨龍扶了扶眼鏡,冷靜地分析道:“牆壁的材質應該是特殊的,隔絕了聲音的傳遞,所以我們什麼都聽不到。”
“可惡!”一護煩躁地一拳砸在榻榻米上,發出一聲悶響,“把我們趕出來,到底在說什麼悄悄話啊!”
好奇!忍不住好奇!
他正煩悶著,旁邊的紙門唰地一聲被拉開。
鬱子抱著手臂,麵無表情地倚在門框上。
“喂,討論結束了,都給我滾過來。”
眾人麵麵相覷,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他們剛剛還在做著偷聽這種不光彩的事,現在就被正主抓了個現行。
“那個……老師……”井上織姬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來。
鬱子瞥了他們一眼,語氣平淡地道:“就猜到你們會偷聽。”
一護乾咳了一聲,反駁道:“誰,誰偷聽了!我們隻是在隔壁休息!”
“哦?”鬱子挑了挑眉,“隨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