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彆……”
鬱子的話音未落,八千流那雙粉嫩的小手已經毫不客氣地抓住了那對鬼角的根部。
“嗚哇~溫溫的~”
八千流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不僅上手摸,甚至還兩隻手抓著角,整個人像是做引體向上一樣吊在了鬱子的角上,晃來晃去。
鬱子滿頭黑線地坐在原地,她就應該幻想到這個畫麵。
“啊咧?鬱子剛才不是還主動讓碎蜂把玩嗎?”夜一眯了眯眼,打趣道,“怎麼換成這個小姑娘就板著個臉?難不成是討厭人家?”
鬱子吐槽她道:“把玩是什麼鬼台詞。”
八千流似乎聽見了夜一的話,鬆開手,慢慢坐到鬱子腿上,有些失落地看向她。
“小鬱,討厭八千流嗎?”
那雙大大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委屈巴巴得嘴唇一顫一顫的,仿佛隻要鬱子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下一秒就會決堤。
“……”
鬱子眼角抽搐了一下,開什麼玩笑,這讓她怎麼說得出口。
“不討厭哦。”
“真的?”八千流眨了眨眼,眼淚瞬間收了回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真的。”鬱子嘴角帶著無奈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八千流那頭粉色的短發,趁著對方低頭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一眼夜一。
夜一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表情更惡劣了幾分。
“老師,那對角是怎麼回事?”井上織姬驚訝地上前問道。
鬱子一手放在八千流的頭上,隨口回道:“啊,這個啊,裝飾品來著。”
石田雨龍仔細認真地看了兩眼,推了推眼鏡:“就裝飾品而言,未免太過精致了。”
茶渡默默點了點頭。
一護翻了個白眼:“那是當然的,因為那就是真的啊。”
“誒?真的嗎?”井上織姬眼睛睜大,“那是真的角嗎?”
“好厲害~老師就像傳說中的龍女一樣~”
“龍女?”鬱子怔了一下,默默點頭,“看來是瞞不住你們了,是的,我是龍。”
“你是龍也好……個錘子!”夜一翻了個白眼,有點受不了這群家夥了。
她擺了擺手,“鬱子,這些家夥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夕四郎那邊。”
“呐呐,小鬱,我能在你的角上掛上蝴蝶結嗎?”八千流抓著鬱子的手,一臉期待地望著她。
聞言,眾人不禁眼眸微抬,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
鬱子頂著一對掛上粉色蝴蝶結的鬼角去砍人。
“……饒了我吧。”鬱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會忍不住把看到的人都滅口的。”
“噗……”
玩笑歸玩笑,眾人的到來讓這座原本顯得有些冷清的宅邸熱鬨了起來。
鬱子將一眾人帶到大廳中。
沒一會兒,夕四郎就帶著仆人們端上來了簡直可以用堆積如山來形容的食物。
夕四郎注意到人群中的鬱子,張了張嘴,放棄了喊她的想法,走上前來。
他輕聲喊道:“鬱子姐……”
鬱子聽到聲音扭頭看去:“哦,小夥子長高了不少啊。”
“鬱子姐倒是……變得……不,變化也太大了吧!”夕四郎還是沒忍住吐槽鬱子。
雖然以前鬱子姐就給人一種她跟其他人不一樣的感覺,但再怎麼說也不應該長出角吧?!
難,難道說那是……
鬱子讀懂了他眼神中的震驚,點點頭:“沒錯,我其實是龍。”
“誒~”
“開個玩笑~”
“……”
石田雨龍坐在對麵,繼續剛才和鬱子的話題:“所以說,其實陷害露琪亞的就是那個叫做藍染的家夥?”
鬱子撐著臉頰,眼眸微抬:“也不算吧,硬要說那也是一護的問題吧?”
一護正對著大餐流口水,聽到鬱子有在背後……當麵蟈蟈,立馬看了過去:“啊?關我什麼事啊?”
鬱子吊著眼:“因為,露琪亞會被逮捕歸根結底也是因為她將力量灌輸給了你,違反了屍魂界的規則。”
“……”
井上織姬左右張望著:“說起來,怎麼沒有見到露琪亞同學?”
卯之花烈接過話道:“關於這點不用擔心,在四番隊檢查完身體後,她被朽木隊長接走了。”
鬱子回想起在雙殛之丘時的畫麵,感慨道:“所以說啊,人有的時候還是坦率點的好。”
夜一扯了扯嘴角:“你沒資格這樣說啊。”
“哈?我不夠坦率嗎?”
“所以我說了,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就是這樣的。”夜一麵色平靜,“隻會嘀咕彆人。”
“你說什麼?”
眼見著兩人間的火藥味越來越重,夕四郎手忙腳亂地擺了擺手:“嘛嘛,食物都已經上齊了。”
“不夠的話我再讓後廚做一些,請大家放開吃吧。”
搞什麼啊,這兩個人。
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啊……嘛,也不錯的說。
“啊嗚~”
八千流坐在鬱子身旁,拿起叉子就撲向了桌上的美味,已經是吃得滿嘴殘渣。
井上織姬三人雖然有著十一番隊的照顧,但此前的傷勢並沒有完全恢複,身上不少地方都還裹著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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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石田雨龍的傷勢要稍微嚴重一點,不過問題也不大。
對於經曆了一場惡戰的眾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宴會更能活躍氣氛和安撫身心了。
大概吧……
一會兒後,鬱子低頭持續乾飯,待她解決完餐盤中的食物抬頭看向餐桌,卻發現盤子裡已經一掃而空。
再抬起一點,隻見坐在對麵的眾人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鬱子舔了舔嘴角,朝夕四郎問道:“廚房還有菜嗎?”
“……啊,我馬上就去。”夕四郎也看得有點出神,聞言連忙起身往外走。
這一百年,好像也不是什麼都沒變,至少鬱子姐的胃口變得他不認識了。
也太誇張了吧!
鬱子安安靜靜地捧起味增湯喝著,完全沒有在意眾人的驚訝。
雖說鬱子沒有反應,但一護有些忍不住了:“該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