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攬詭異的笑著,在水樹後麵露出臉,仿佛一具水屍。
“小姑娘,既然動手了,就彆留手,真刀真槍的來吧,看得出來你的血雲是火之法,但我的血雲是水之法,憑詭異多變,你是贏不了我的。”泠攬冷冷說道。
熾熱的岩漿肆意散發著熱量與紅光,誰也沒注意紅色稍微加重了一些,泠攬掛在嘴角的冷笑忽然僵了一下,水樹上,大量的樹葉嘩嘩落下,猶在半空就變成水滴。泠攬怒哼一聲,探手猛揮,身前水樹頓時枝葉頓時搖擺,將一個碩大的玄黑色水球打碎,又將地上凸起的一個土包拍平。
幾乎同時,碧羅,褚單和倉冉同時出手。但顯而易見,除了隱藏的很好的碧羅讓泠攬吃了個小虧,剩餘兩人都被識破了。
但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另一把油紙傘已經悄無聲息的將水樹刺個對穿,傘尖直指泠攬的眉心,油紙傘化為一簇火焰,將水樹燒了一半。不過水樹隻是一個招搖,又變的完整無缺。
一對四,還是在這麼一個燥熱之地,隻是岩漿的溫度就將泠攬的實力生生削去兩成,有些艱難了。
“少爺,我一個人可是扛不住他們四個人的。”泠攬說道。
“你不是說你實力很強嗎?”墨定坤沒說話,他身邊的老者卻大叫。
泠攬冷冷的回了一個眼神,看的老者發寒,心道我好歹也是白銀宣法使,你是什麼東西,陰險諂媚的小人,實力不濟,也就嘴活漂亮,若不是少爺身邊需要一個找樂子的人,你能活到現在?出發時上百人的隊伍,現在隻剩這十一人了,化血都死了九個,活著的隻有你是廢物。
“你去幫泠攬長老。”墨定坤也想到了環境對泠攬的壓製,於是對老者說道。他回頭看了看岩漿湖中的七色金石,整個下半部已經完全成型,上半部也在慢慢變得圓潤,還得再堅持一會。
芷君說的不錯,正常來說,無論是天災地劫降世,亦或是寶地寶物誕生,都會引發大範圍元氣震動,元氣會像風的形成一樣形成元氣潮,再加上地理的變化,比如高山變平地,每次災劫之後都會引發獸潮,荒獸遷徙,暴動,殺死領地內拓荒的人族,圍攻村子和城市,這是荒獸的本能,也是自然規律的結果。
尤其是這次,血峰穀地裡殺死了這麼多荒獸,後果誰也無法預料,作為始作俑者,墨定坤心中其實也沒底,必須要速戰速決,拿到寶物就離開,隻要能回到黑河郡內就安全了。
泠攬這個廢物,墨定坤心中罵了一句。
又是兩朵血雲展開,老者出手,墨定坤也出手了。二者清一色的水法,引的洞內溫度都下降了幾分,但二人的血雲隻有平時三分之二大小,被岩漿壓製的不輕。
這邊不用芷君說話,倉冉和褚單就迎了上去。老者的水法很簡單,隻是直來直往的洪水衝擊和水球爆彈,聲勢十足,但殺傷力非常有限,意外的是,作為少爺的墨定坤竟然很強,他的血雲如水一般凝練,明顯的經過加強,一波波的水彈極有規律的打在褚單和倉冉聯手的泥沙流上,竟然旗鼓相當。好在碧羅眼疾手快,及時將老者攔了下來。
【紅袖】和【水樹】在一邊相持不下,倒是動靜越來越大,逼迫的另外五人隻能在狹小的地方用血雲對衝,褚單和倉冉的泥沙流擋著墨定坤的水彈,碧羅的【晚霞】已經分成了刀片狀,成群的向老者切割,將老者的血雲割的橫七豎八。
芷君抽空看了一眼,心開始往下沉,對麵還有八個紋絲不動,看不出什麼名堂的人,而自己這邊,她在猶豫要不要將外麵的脫塵喊進來,或者喊進來能起多大作用。
七色金石又瘦削的了一些,已經能看出緊跟著三個足的上麵,形成了一個腔室,雖然上麵的依然不明顯,但已經確定的,這寶物最起碼是個鼎。
“寶物快要孕育完成了,但是還差一些,要不要把你在外麵的那些人叫進來,若是能多一點新鮮的人血,相比寶物能更好一些。或者,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來了多少人吧?”
泠攬哈哈大笑。
在泠攬大笑的時候,石還等人也在承受著痛苦的煎熬,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逐漸變得明顯,讓他們的身體變的乾渴,變的暴躁,想戰鬥,想殺人,想一切能產生血液的事情,甚至自殘。意誌力低的幾人已經暈倒在地上,他們的身體開始通紅,腫脹,觸手即破。
石還裹著鬥篷,蜷縮在一角,屁股下麵很燙,他站不起來,渾身的力氣都變成汗水流出來,蒸發掉,汗水又帶走著身體越來越少的力氣。
寶物要成了。或許是一刻鐘,或許隻是下一秒,每個人心中都忽然出現這個念頭。
墨定坤大喜,泠攬又開始大笑。隻要寶物成了,水法就沒了壓製,而騰出手的八人足夠將所有鳳凰城的人殺乾淨,芷君都跑不掉。
但就在這時,碧羅忽然一聲嬌喝,她放棄了防守,【晚霞】霧散開,橘紅的光彩照亮了老者的眼睛,似有一團巨焰冉冉飛來。老者拚命的扔出水彈,卻沒有一個水彈擊中碧羅,他已經產生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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