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隻剩下石還三人,李大娘母女倆,被一眾家丁下人和城衛軍圍在中間。
“城衛軍桑韓,李鬼在此辦案,你們看起來也是武極法學院的學生,難道不知道城內不能動武的規定嗎?”
石還沒有說話,隻是冷眼看著這叫桑韓、李鬼的二人,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
“知道。”小姑娘忽然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一邊磕頭一邊說道:“是他們先動手的,大人,他們打傷了我娘,求大人救救我娘,求大人救救我娘。”
“打傷了你娘?小姑娘,你可彆冤枉了好人,我剛剛明明看見動手的是他。”桑韓輕蔑的指著石還。
“不是的,大人,我親眼所見,就是王家少爺動的手。”小姑娘搖搖頭,她很害怕。
“嗬嗬,小姑娘,你可看好了,此人雖然穿著武極法學院的校服,但武極法學院大了,魚目混珠,難免會讓人鑽了空子。再說了,王家可是城東出了名的良善之家,你這樣給王家少爺抹黑,小心被有心人騙了啊。”李鬼在一旁不容置疑的說道。
王知回來了勁,好像手上的傷都不那麼疼了,他挺胸抬頭,來到桑韓李鬼二人身邊,義正言辭的說道:“二位大人所言極是,誰不知道我王家的為人,邪良城有口皆碑,不容外人玷汙。事實情況是這兩個女的均是我家婢女,與外人裡通外合想要盜取我家寶物,我懷疑他們倆就是幕後主使。”
王知回指著石還和鐵漢。
“哦,他們盜取了王家什麼寶物?真是膽大包天。”
王知回眼珠一轉,說道:“是一件地寶,已經被小人從他們身上搜出來了,正因為如此,他們二人才惱羞成怒對我出手,二位大人請看。”
王知回說著將一件圓盤樣子的寶物放在了桑韓手裡,說道:“請二位大人拿回去細作甄彆,裡麵有我王家的印記。”
桑韓微微一笑,接過圓盤,撫摸片刻,與李鬼對視一眼,便扔進了腳下的血雲中。“果然需要回去細作甄彆,但王家的印記不會錯,大膽小賊,竟敢在邪良城作祟,如今人贓並獲,還是隨我到城衛軍走一趟吧。”
石還見三人輕描淡寫就將事情做了結,忍不住出聲問道:“二位大人如此草率嗎?”
桑韓瞬間變臉,厲聲對石還罵道:“大膽,竟敢質疑城衛軍,真是死性不改,區區一個野路子化血,血雲有十裡嗎?就敢在我二人麵前放肆,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要不然,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城衛軍水牢的厲害。”
“水牢?”聽到桑韓此言,小姑娘不覺打個寒顫,想來這水牢定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地方。
石還估摸著眼前的形勢,眼前這兩個化血他看不出深淺,如果動手,能不能打得過先不說,但結果肯定不會好,因為這是邪良城,他們隻是外來人,對上的還是官方勢力。他看向芷君,但芷君麵無表情,猶自仰望天空,仿佛這件事情和她毫無關係。他又看向鐵漢,但鐵漢躲閃的眼神似乎透著心虛,也對,他以前可是在道上混的,天生被官方勢力壓一頭,如今沒有奪路而逃,已經很是情深義重的。他又看向李大娘,李大娘被踹了一腳之後,整個人就開始委頓,半個身子都攤在小姑娘身上,石還看的出來,她隻是個凡人,脫塵都不是,在王知回奮力一腳下能活著就很好了。再看小姑娘,這個看起來隻比自己小幾歲的少女正滿臉義憤填膺的看著城衛軍,似乎她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正義的光輝。
扯淡,石還心中罵了一句。
他抱了抱拳,說道:“二位大人,我們雖然是外來的,但是城衛軍的各位大人一直都很敬重,對王家的家風也有所耳聞,所以我想中間可能有一些誤會,還有我們的身份,是不是武極法學院的學生,大人自可以一查便知。”
“對,大人可以去武極法學院去查我們的身份,雖然王家是大戶,但我堂堂武極法學院學生,又怎麼會去做婢女。”小姑娘忽然說道。
有道理,石還連忙稱是。
“狡辯。”王知回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石還反駁道,“大人,他們在狡辯,你看他,一個貨真價實的化血境,會是一個工讀生?不可能,武極法學院的化血境個個都是我哥哥的朋友,我卻從來沒見過他,大人,他在說謊。”
李鬼摸著下巴,似乎被王家二少爺點醒了,附和說道:“是啊,武極法學院的化血境城衛軍都有備案,為什麼沒有你的信息?”
“大人,我初來邪良城不足兩月。”石還解釋。
嗬嗬,李鬼和桑韓一起笑了。“帶走。”李鬼大喝一聲。
周圍十幾個長衫脫塵舉刀便圍了過來,鐵漢臨機反而爆發了血性,一聲不吭迎了上去就和幾人乒乒乓乓打在一起,以他壓境的實力,竟然纏住了五六個人。
但石還這邊就不好看了,身後三個女人,和他自己加在一起正好一個老弱病殘四人組,雖然氣勢放得很足,你看芷君神遊物外,石還談笑風生,李大娘閉目養神,小姑娘一副你們竟然敢的樣子,但其實他們心中慌亂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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