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良城的水牢沒有水,卻是真正的牢,在地底十米以下,隻有一個通道進出,要過五道精鐵大門,還要通過六個全天有人值守的崗哨。水牢的外表看起來隻是一個大門,沒有房屋,沒有院子,但進入之後一路向下,會越來越大,直到出現一個擁有五千個牢房的空間。
石還就在這五千個牢房其中之一個之中,小姑娘和李大娘的牢房挨著,離石還不遠,芷君的牢房不知在何處。
已經進來很長時間了,水牢裡無日月,石還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隻是看到鐵漢從自己牢前經過一次,被打的遍體鱗傷,把小姑娘嚇的哇哇大哭。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概有一天的時間,李大娘死了。
小姑娘沒哭。整個人開始沉默。
隨後,石還被押了出去,押人的是一個化血境,石還能感覺到壓迫感。
“小子,不管你在外麵有什麼勢力,來了水牢,就是一個囚犯,一個等死的囚犯,所以彆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隻是一個荒民。”石還輕輕回答。
押人的化血境停住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緩和,但還是繼續說道:“不管你在外麵有什麼冤屈,進了水牢,都不會再是乾淨的人。”
他將石還押到一處刑房,為石還戴上鎖具,臨走的時候說道:“如果你想逃跑,倒是可以試試,反正咱邪良城有規矩,隻要能從水牢逃出去的,過往一概不論,不過我勸你還是消停點,咱這水牢正上麵可是五軍司,你若是能從五軍司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也不會被抓到水牢裡來不是。”
這人規勸一句,便要自行離開,轉身正好碰到另外兩人,也不說話,搖頭便走。
來人正是桑韓與李鬼。
二人笑嘻嘻的,滿臉得意的神情,直接開門見山。
“你可真是我們的福星。”
“是啊。”桑韓伸手示意石還坐下,說道:“沒想到,你的同夥竟然還是一個通緝犯。”
石還側目。
“那個叫鐵漢的,手上有幾條人命。”李鬼解釋。
“大荒裡的人,哪個沒幾條人命。”石還憤聲說道,他感覺自己把鐵漢害了,當初進了城就應該讓他早點走的。
“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我們在拿了他的法典之後,給他留了一條命,怎麼樣,是不是很講道義。”桑韓笑著說道。
“你拿了法典絕山體?”
“當然,意外之喜。”
李鬼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也不為難你,把你那件天寶交出來,我二人也給你留一條命,雖說放你出去不可能,但等個幾年,還有充軍的機會。”
“所以你們隻是為了一件寶物就把我們抓了?”
“剛開始是不知道的,嗬嗬,剛開始隻是為了從王家二少爺身上撈一些油水。”
“好了,不和你廢話了。”桑韓收起嬉笑的神情,說道:“都是化血境,所以你有什麼手段我們也清楚,這也是我們這幾天沒有動你的原因,幾天時間,你應該能想明白了吧。”
石還心中這才知道,原告桑韓和李鬼二人是怕自己用血雲毀了寶物。
“芷君呢?”石還問道。
“那個女的嗎?”桑韓說道:“放心,一個脫塵我二人還不放在眼裡,王知回花了大價錢要把她弄出去,所以她現在還好好的。”
“不要得寸進尺。”李鬼低罵一聲。
石還不以為意,說道:“我那寶物,可不是普通的天寶。”
“哦,有何不同?”
“若我猜的不錯,二位的劍法不是普通貨色吧?”石還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你小子眼光還可以,不錯,我二人這劍法可是師出有門,就算在整個琅琊郡,那都是可以排進前三的。”
“那是當然,能入二位大人眼的,自然不會是凡品,隻是二位大人如此劍法,用了十幾劍仍然沒有劈開我的寶物,這難道還不能讓大人看出一些端倪嗎?想必二位大人也清楚,我當時重傷在身。”石還循循誘導著桑韓和李鬼的思緒。
果然,二人瞬間握緊了拳頭,對啊,一件天寶,二人合力三劍足以劈開,但十幾劍,二人自問沒有放水。想到這裡,二人心中一下子火熱起來。
“什麼條件,你說,若是想讓我放你們出去,還是彆想了。”
“那倒不是,隻是希望二位大人能留我等幾人性命,也少受一些皮肉之苦,另外,芷君不能交給王知回。”
二人心中一算計,這事情不大,本來等榨乾了石還身上的油水,二人也會抽手不管的,至於芷君,隨便給王知回找一個理由搪塞就好,難道他還敢報複不成。
想到這裡,桑韓說道:“好,這件事情我答應了,寶物拿來吧。”
石還點點頭,然後擺擺手,說道:“現在還不行。”
“你小子在耍我們?”
“不敢,隻是我現在身陷水牢,不謹慎不行,還請二位大人發一個法道誓言。”
法道誓言,以自己的法為賭注,向法道發出的誓言,若有違誓言,法道崩散,此生再無存進,嚴重者,身死法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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