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不言生活在邪良城,但與石還三人比起來,她才是真正的野路子,因為她的脫塵數字隻有可憐的二十幾,也就比普通人力氣大那麼一點點,而芷君是白銀宣法使,鐵漢在壓境,就是當初隻打通右手毛孔的石還,都有幾百上千斤的力氣。
石還和芷君要了一套不錯的基礎功法,就連同李不言本人一起打包扔給了鐵漢,反正他在壓境,有大把的時間。
下一次充軍的時間不確定,也許很快,也許要好幾年。石還覺得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他在血雲裡翻了翻,兩塊血雲晶體映入眼簾,一塊是魔茸蛛的,一塊是陳越的,就是你們倆了。
熔煉血雲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自己的血雲硬磨,不需要什麼技巧,隻是耗費時間,石還現在不缺的就是時間。
石還平心靜氣,沉下心來,血雲中,灰色的雲團包裹在一塊微白的晶體上快速轉動著,不時有白色的細砂落下,這都是磨下來的血雲結晶,但很快,雲團耗儘,血雲結晶仿佛還是那麼大。真難,雖然早有準備,但石還還是被這麼速度嚇了一跳,照這個速度下去,沒有三個月,是打不開這個結晶了。歎口氣,又一朵雲團包了上去。
水牢中的日子平淡無奇,石還大部分時間都在熔煉陳越的血雲,偶爾會醒來練習畫畫,芷君大部分時間都在靜坐,間或逼著石還講講故事。倒是鐵漢和李不言,每天揮汗如雨,在脫塵的路上緩慢前行。
這天,石還從陳越的血雲中得到一個符號,一個很簡單的符號,由兩條線構成,這個符號出現的時候,石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段殘破的畫麵,那是一個天青色的背景,一些有形的物質在虛無中漂浮,打轉,軌跡輕靈逸動,絲絲縷縷,綿綿不絕。
這是,風?石還睜開眼,心中波動劇烈,應該是了,陳越修的就是風法,隻不過他不是白銀宣法使,所以沒有法紋,所以血雲就是他一身法道的載體。石還將這個符號納入到自己的血雲中,感受片刻,毫無波瀾。
他將這件事情告訴芷君,芷君解釋說這很正常,每個人的血雲中都會有很多這種符號,隻是這樣單獨的符號毫無意義,除非這些符號能完整的表述出一段法,那樣如果被人吸收的話,吸收的人就會掌握這種法。隻是要表述一段法,需要的符號何止成千上萬,還要完整連貫,幾乎不可能做到。
石還想想也是,但他第一次磨練血雲,覺得棄之可惜,就在血雲中保存了下來。
幾天之後,石還就將陳越的血雲熔煉完了,這比他預計的時間快了很多,一方麵他元力充沛,可以不眠不休的熔煉,要是換做彆人,一兩個時辰就會將血雲耗儘,另一方麵,血雲結晶越到最後越是柔軟,熔煉的速度也越快。
不出芷君所料,陳越的整個血雲,石還隻得到十一枚符號,且沒有一個是連貫的,這也讓石還放棄了不切實際的想法。
終於打開陳越的血雲,石還很高興,但陳越的血雲中並沒有多少有用的東西,最珍貴的反而是一些常見的食物,這讓幾人很是滿足了一下口舌之欲。
但是石還還是沒有等到充軍的機會,老李頭將石還帶出水牢的時候走的是另外一條路,直上直下。
“你在水牢中一共住了三十九天。”這是老李頭告訴石還的原話。
和石還一起被帶出來的還有芷君。
難道是桑韓和李鬼反悔了?不可能,他們立下了法道誓言,除非他們放棄了法道一途。越往上走,石還的眼神越冰冷,心中不斷想著逃脫的手段,自己倒無所謂,芷君一定不能遭他們毒手。
似乎是感受到了石還身上的殺氣,知道他心中所想,老李頭回過頭看了石還一眼,說道:“叫你們的是上麵的人,不是桑韓和李鬼那兩個畜生。”
“上麵的人,什麼人?”
老李頭沒有回話,隻是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走。石還看了芷君一眼,芷君依舊毫無波瀾。真是冷靜,石還覺得自己不夠成熟。
在一個房間裡,石還被交接到兩個城衛軍手上,這二人同樣是城衛軍製式的青色長衫,但目光直視,身姿挺拔,一看就是精銳,不是桑韓和李鬼可比的那種。
二人再被帶著進入一座大院,此時他們身上的鎖鏈已經去掉,帶路的城衛軍隻是在前麵一言不發的走著,不疾不徐,隻有踏踏的腳步聲踩在耳朵上。
石還環顧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很清幽,亭台樓閣都有,前麵的路就在這些亭台之間彎彎繞繞,還有一些獨有的邪良城風格的裝飾物,比如那個畫有大虎莽文的柱子,樹木翠綠,一些錦雞悠然的覓食。但在暗處,法眼中,一個個氣團隱伏著,平穩,凝練,石還心中清楚,每一個氣團都代表著一個境界穩固的化血境。
戒備森嚴,人數眾多,這麼多化血境,不下數百,根本沒有脫逃的可能。
在繞了很多彎之後,石還見到了另一個人,一個身穿白衣的人。白衣揮揮手,城衛軍便行禮退下。白衣又將二人帶到一處極為富麗的大廳之中,忽然躬身對芷君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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