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在城東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家族人口眾多,脫塵化血無數,就是白銀宣法使也有兩位,更彆說還有供養的一些彆的散修,加起來足足超過了一座衛城,再加上依托於郡城,幾無外敵與戰爭,即便是發生獸潮,隻要郡城不倒,家族基業也是毫發無損。
但在今日,整個王家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王家的家主,王煬,此時正盯著眼前的兩萬城衛軍。兩萬城衛軍,其中化血兩千,這是城衛軍中化血的比例。但這樣的場麵在王煬眼中並不算什麼,化血凡凡,成就白銀之位者卻甚少,即便成就了白銀之位,那也分個高低的,這兩萬人,王家能解決,再多來一倍也不怕。
但他卻不敢動,一來這裡是邪良城,與城衛軍動手,除非他想滅族。更重要的是,是虛坐在空中的那個人。
白衣白雲,白衣李劍。
司正座下四白衣,白衣李劍。
若說邪良城最大的,那自然是城主,若問邪良城誰最不能惹,那絕對是五軍司司正司徒好人。邪良城所有人都知道,當四白衣出現的時候,就說明司正大人的意思到了。
血雲白色,端正肅殺,透著鋒銳的氣息,李劍坐於血雲之上,雙手撫劍,他已經等了有一會了,但他沒有著急,他知道王煬需要一些時間來打探消息,他給他時間,五軍司辦事向來堂正。
看看天色,半個時辰過去了,時間差不多了。李劍朗聲說道:“王家主,想必該問的人你已經都問過了,我開始就說過,你什麼消息都問不到。”
王煬心中很憤怒,但更多的,是恐懼,他仍然站的很正,但背後的手心裡,早已經都是汗。“我不服。”他隻能如此說道。
李劍哂笑一聲,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王家上上下下近兩萬人。他有這個資格,他是宣法使,已成就白銀之位,彆看他年齡不大,但就在場的王家人,所有的兩個白銀宣法使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他代表的可是司正。
“王家,王知回,以下犯上,著,清除王家貢獻度,王家家主及長老堂以下,所有化血境全部充軍,以功勳換貢獻度,滿則歸家。”
王煬心中一片死寂,長老堂是每個出現了白銀宣法使的家族才能設置的存在,即長老堂中全都是白銀宣法使,整個王家,算上供養的散修,包括他自己,長老堂中一共三人。這就是說,整個王家,除了他們三人之外的所有化血境都要充軍。
王家完了。
他好像還聽到一個聲音,王知回?他看向王知回,又不確定的看向李劍,最後還是將目光放在了王知回身上。他是一位白銀宣法使,幾年前彆人說話的話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不會聽錯。
王知回,以下犯上,他聽得清清楚楚。
而此時的王知回,早已經嚇傻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隻聽出來問題出在他身上,但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爺爺。”王知回恐懼的看向王煬,這是他的親爺爺,但他從王煬的身上感覺到了殺氣。
一道極細極薄的水刃悄然掠向王知回的脖頸,激的他脖子上的汗毛根根炸起,但就在見血的時候,水刃撞在一道白光上,破碎開來。
王知回跌坐在地上,一灘液體從身下流出。
王煬看向李劍。李劍看向王知回,說道:“司正大人說,殺了王知回並不能改變什麼,留著他,讓他知道他錯在哪裡。”
同一時間,白衣韓邱正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兩個城衛軍,桑韓與李鬼。
已經很長時間了,韓邱一言不發,隻是慢慢的喝著水。“你們是否還有什麼遺憾呢?”
“啊,韓邱大人,不知道我二人犯了什麼錯?”桑韓大聲吼叫,他從韓邱的話中聽出了言外之意。
“我以為想了這麼長時間,你想明白了。”
“不,不,大人,屬下自加入城衛軍,一直兢兢業業,對司正大人更是忠心耿耿,不知錯在何處啊。”
“那就讓你們死的明白。”韓邱指著東方,說道:“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再給你們點提示,現在,李劍帶著兩萬人應該已經將王家拿下了。”
李鬼心念電轉,王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眼中露出恐懼。“大人,他隻是個荒民,他隻是個荒民啊。”
但韓邱已經揮了揮手,兩個人頭落地。
“荒民?就算是荒民,那也是司正大人最疼愛的妹妹啊。”
入夜的時候,這兩顆人頭被送到了王知回的手中。
當石還和芷君知道了這兩個消息的時候,芷君隻是笑笑,石還卻對司徒好人有了深深的忌憚。此時的他,已經知道了司正代表著什麼。
李劍和韓邱一起回來,韓邱將兩個血雲結晶送到司徒好人手中,司徒好人在兩個結晶上輕輕一敲,結晶應聲而破,嘩啦啦掉出來一地東西。
石還眼皮直跳,他已經將司徒好人想的很厲害了,但看到司徒好人舉重若輕的露了一手後,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他。血雲結晶,是不能暴力破壞的,一旦使用暴力,結晶中的東西就會毀了。但司徒好人這一手,拿捏的很穩,很準,很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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