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帶著顧歲暖他們去看了朝厭的院落，一路上柳氏都跟著。
她時不時假裝關心的詢問顧歲暖，昨晚的情況，以及為什麼皇帝會同意把五皇子送來這些事。
顧歲暖隨便搪塞幾句，實在是不想回答的，就讓柳姨娘自己問皇上。
“五皇子，你怎麼戴著個麵具，還把頭包成了這樣？”
見顧歲暖對她愛搭不理的，柳姨娘又來到了朝厭身側，想和他套近乎。
顧歲暖看了眼，直接擠到了他們中間，替朝厭回答：
“因為他長得太醜了，我不想看見他的臉，所以讓他戴上了麵具，還怕不保險，拿繃帶纏了幾圈。”
“暖暖，你怎麼能這麼說五皇子呢？很傷人的。”
柳姨娘聲音透露著溫柔，那善解人意的樣子，好像是在給朝厭解圍，她露出和善的笑，望著朝厭。
“五皇子，要是在府中住得不習慣，或是有什麼事，可以來尋我。”
既然從顧歲暖這裡打聽不到什麼，她就試著拉攏朝厭。
反正顧歲暖對朝厭那麼感興趣，剛好可以成為棋子。
“不必，顧大小姐說的對，我長得確實很醜。”
朝厭態度很冷淡，沒接受柳氏的示好。
柳氏的心思太過明顯，比起她這副虛偽做作的嘴臉，朝厭還是更想選擇顧歲暖。
至少，顧歲暖看起來誠懇多了。
“顧府上下畢竟是我在管理，五皇子要是缺了什麼，找我更方便。想必，暖暖不會有意見的。”
在柳氏看來，朝厭之所以會附和顧歲暖的話，是怕顧歲暖會找他麻煩。她這是在給朝厭一個合適的理由。
“姨娘，你替我娘管理這麼久顧府，連客人需要的東西都準備不好，還要五皇子親自來找你要嗎？”
既然柳氏把顧歲暖當傻子，當著她麵就想拐朝厭，那彆怪顧歲暖捅她心窩子了。
“你要是準備不好，我讓爹再娶一個側室進門，讓她來管理顧府好了。”
顧歲暖這番話精準的踩到了柳氏的痛處。
她有些控製不住麵部的扭曲，讓臉上的笑容變得有古怪，她快把後槽牙咬碎了，才維持住慈母的人設。
“暖暖，我這也是以防萬一，想要照顧得更加周到一點。這些年，我這麼辛苦的在操持府內事務，你若是對我有意見，覺得哪裡做的不夠好，可以提出來。”
“我這不是看姨娘你太辛苦了，想給你找個幫襯的人嗎？姨娘你放心好了，等我爹納了新的妾，你就不用辛苦了。”
“……我不辛苦，不需要幫襯的，我這就去看看院裡還有沒有什麼沒準備好的，就不奉陪了。”柳氏怕再和顧歲暖聊下去，這人還真會給顧許找一個妾，直接找了個借口開溜了。
氣走了顧許，又氣走了柳氏，顧歲暖很滿意，看著院落也到了，她擺擺手，遣退了家丁。
“餓了嗎？我讓人去準備午飯，想吃點什麼。”
顧歲暖轉頭，對朝厭的態度，好了不少。
顧歲暖沒忘記給朝厭投食，把他養得白白胖胖這個任務。
“顧大小姐還有兩副麵孔？”
這深怕餓著朝厭的樣子，和剛剛那氣人的模樣還真是大相徑庭。
“這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顧歲暖忘了她這是哪學來的道理，她依稀記得，從前她試過跟人解釋，結果卻不怎麼好。
然後她就明白了，有些人根本不講道理。
“放心吧，到了丞相府，就沒人敢動你了，這裡我說的算。”
顧歲暖確實沒跟朝厭開玩笑，氣走了顧許和柳氏後，沒人再來煩他們了，這些家丁丫鬟，都對顧歲暖畢恭畢敬，深怕惹這位大小姐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