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還開著,近日多了不少患風寒的病人,來抓藥的人多。
彆家門可羅雀的時候,他們家反而生意好了起來。
項容注意到藥鋪門口的木板上貼了張被風雪打濕的紙。
很多字都暈染開了,看不真切。
看落款,是府衙張貼的,似乎是在招攬民間的醫士。
“掌櫃的,這紙上原本寫了些什麼?”
藥鋪掌櫃朝項容這邊看了一眼,“那個呀,因為乾屍病層出不窮,死了好多人了。”
“城裡大夫束手無策,府衙沒辦法,在城裡、周圍集鎮、村莊等地到處張貼告示,希望有走方醫或者能人異士,可以解決這個怪病。”
“治好了有重金獎賞。”
“一開始有人貪錢,想渾水摸魚,結果病人的病毫無起色,那人也被打得皮開肉綻,之後就無人敢試了。”
“哎,貼了好些天了,一點用沒有,現在又是風又是雪的,就更沒人出門了。”
項容看了眼瞿麥,瞿麥正盯著告示,若有所思。
“你想去試試?”
瞿麥的臉色早就好看起來,雖然還是黑,但至少是健康的黑。
他捏捏拳頭,眼神堅定,“嗯!我想!”
行醫救人,是他最想做的事了。
“不怕治不好,被當成招搖撞騙的騙子,然後挨一頓板子?”
“不會的,我能治好!”
瞿麥很篤定地如此說。
看多了他病懨懨的模樣,乍一看他如此自信,項容還有點不習慣。
不過他曾說一定可以治好自己,也的確做到了。
那個乾屍病他大概也是可以治好的。
項容說:“我記得去糧鋪會經過府衙,我們一道去吧。”
瞿麥正要說話,藥鋪掌櫃插了句嘴,“糧鋪早關門啦,糧價一天一個樣,本來就沒人買,大雪一來,立即關了門。”
瞿麥接過那張紙,“我自己去就行。外麵風太大了,項姑娘你回去吧。”
“你好像忘了你是第一次進城,路都找不著,跟我走。”
項容走在前頭,很快就將瞿麥領去了府衙。
瞿麥看著年輕。就不像有那個本事治怪病的樣子,但他依舊很順利地拿著告示進了府衙。
縣裡人心惶惶,府衙現在是焦頭爛額,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先讓人試試再說,治不好再算賬。
瞿麥衝項容揮了揮手,項容說了句保重,轉身走了。
瞿麥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忽然大喊:“項姑娘,我刻好的竹片都在窩棚裡,你拿去吧,當做送給姑娘的禮物!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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