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娘聽著，心裡更加不平衡。
主仆二人將就用完午膳，張姨娘雖然計劃了許多，但始終還是放不下兒子。
聽府裡人說前陣子國公爺和老夫人派人去段熙禾家提親，事情辦得順利，年底之時，兩人便可完婚。
她這個做娘的如今被困在府裡，兒子的親事不由她，她心裡憋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還是自己先脫困為先。
“如今想要重新獲得老夫人的信任，怕是不容易。”
張姨娘有些頭疼，老夫人現在對她是愛搭不理，每次去請安，連麵都見不到，長此以往，如何能擺脫當前的困境？
“下個月是中秋佳節，要不您表表孝心？隻要能讓老夫人態度改變，我們便見機行事，庫房的鑰匙在老夫人身上，隻有近身才能取得。”
張媽媽轉轉眼睛，她心思向來縝密，如今張姨娘在府裡每況愈下，再這樣下去，主仆二人非得困死在這裡，為今之計，隻有拿到銀子，再想辦法離開。
“老夫人信佛，每日要誦讀《金剛經》，何不手抄一本獻與老夫人，如此一來，老夫人看您這麼誠心，定會對您態度有所軟化。”
聽到這個主意，張姨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皇宮
景仁宮偏殿內，教習嬤嬤正在認真講解大婚後，身為正室，應該要注意的問題。
昭陽公主支著下巴，聽到“正妻需要管理好內宅，給小妾們立好規矩，管理好庶子庶女，使夫家家族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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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她忽然想到前陣子，表哥也要納妾來著。
她當時不願意，母後還勸解她來著，說是世間男子都要納妾，怎麼可能隻娶一個妻子，做正妻的要大度雲雲。
所幸後來納妾一事不了了之，要不然，她定是要鬨的，她是公主，金枝玉葉，身份尊貴，表哥有她一個還不夠嗎？
“可是嬤嬤，要是所嫁夫君不納妾，您講的這些都不會出現，為何要裝大度，容許自己的夫君身邊還有彆的女人，更彆提那些庶子庶女？”
昭陽公主忽然站起，一臉認真地問教習嬤嬤。
“這······”
教習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了，自進宮以來就按照書上的規矩教導他人，從來沒有人如此問過她這個問題。
沈沚阮聽到這個問題，也放下了手中的筆。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這是常識，宮裡也是以皇後娘娘為正宮，還有許多妃嬪······”
“那為何我父皇要有這麼多妃子，有我母後一個不夠嗎？為什麼男人要三妻四妾，我們女子隻能嫁一人？”
大殿裡的氣氛凝固了，連周女官看上去也有幾分嚴肅。
“公主可以理解這是為保障子嗣傳承，維係皇族血脈。自古以來，天子皇帝的婚姻並非個人選擇，而是“皇權禮製”的重要組成部分，多位妻子是“天子身份”的象征。
“天子受命於天”，身份遠超普通貴族，婚姻規模需與“至高地位”匹配。”
周女官一番解釋下來，才勉強打消昭陽公主的疑問。
可是她還是希望，表哥隻有她一人，不管怎麼樣，表哥隻能是她一人的。
沈沚阮見昭陽公主一臉悻悻坐下，忽然又想起上一世，她跟了宋襲野多年，後院也隻有她一個妾。
現在想來，昭陽公主對宋襲野的獨占欲早有端倪。
這兩人當真是絕配，沈沚阮不禁感歎，一個霸道自私，一個占有欲和控製欲極強，果然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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