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我的內心是猶豫的,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就像是一把利刃,在我們地心臟深處反複抽拉,我能體會許燃的痛,可他卻不會知曉我的話隻是用來騙他的!我和顧筱風之間的喜歡,存有太多的不確定性,這樣的感情,當真會幸福嗎?所以啊,很多話聽聽就好,不必太過當真!
我默默地編輯了一條消息:許燃,你也會找到那個滿眼都是你的女孩子!
許久之後許燃終於回複我了,可答案卻隻有一個字:嗯!
很奇怪,我們兩就像是事先商量好得那樣,很默契地誰也沒有再說什麼。
午飯過後,百無聊賴的我躺在床上撥弄著手機,卻收到了顧筱風的微信,他告訴我自己和樂隊其他成員在排練室,還問我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無所事事的我當然想出去散散心了,可自己又該以哪種身份出現在排練室呢?我又不是他的家人,也不是他的女朋友,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要怎麼去?這並不是他第一次邀我與樂隊其他成員見麵,可我依舊隻能拒絕他。
猶豫了片刻後,我編輯了如下的文字:“我就不去了,你的朋友們我都不認識,所以你們好好工作,我就不去打擾了!”
在按下發送鍵之前,我又刪了這段文字,將它替換成“我就不去了,今天還有彆的工作安排。”
緊接著,顧筱風的第二條消息就過來了:“我們現在已經到排練室了,所以我會讓小阮過去接你!你若是需要工作的話就把電腦帶過來吧,我們練歌你工作。不想乾活了也可以過來看看我們排練……”
不是,這都不提前打一聲兒招呼的嘛?如今就連司機都給我找我了?這是由不得我拒絕了唄!
我一麵收拾東西,一麵回複道:“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嘛,咋還先斬後奏呢?”
“那我現在不就是在報告著呢,在等待你的請示,再決定要不要讓小阮出發!”顧筱風發送了一條語音。
我:那我要是再拒絕的話,是不是顯得我不太通情達理啊?
顧筱風:所以嘛,你就過來吧!
可就在這時,我卻接到了哥哥的電話,他在電話裡向我告知了爺爺病重的消息。接通這個電話的我覺得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之前不還好好的嘛,怎麼忽然間就病重了?
哥哥電話裡隻說了爸爸要帶著爺爺去西安看病,卻並未說他哪裡不舒服。我是一個醫學畢業生,沒有醫學影像和檢驗資料,又怎麼知曉爺爺得了什麼病,就更沒法為他老人家用藥!北京與西安隔著好幾百公裡呢,對於老人家的病我隻能焦急卻什麼也做不了。
收到這個消息以後,我將收拾好的東西重新取了出來,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顧筱風的電話:“對不起,這次我又得拒絕你了!”
“怎麼回事呢,你哭了?”顧筱風的語氣變得緊張起來,“出什麼事了?”
“爺爺病重,我得回去了!”
短短幾個字,似乎無法道儘我內心的苦楚。
顧筱風繼續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儘快,我打算坐飛機到鹹陽,然後再去醫院同他們彙合!”我強忍著眼角的淚水,哽咽著同顧筱風講話。
“你先收拾東西,我讓小阮送你去機場!”顧筱風並沒有安慰我,隻是問我的機票有沒有買到。
“還沒有呢,我隻是這樣想的。打電話來呢就是想告訴你我又沒法答應你去排練室了……”我終於忍不住了,說話的語氣中夾雜了幾聲抽泣聲。
顧筱風依舊沒有安慰我,隻是幫我訂了返回鹹陽的機票,然後讓助理小阮開車送我去了機場。在去機場的路上,小阮問我此後還會回來嗎?我猶豫了片刻,說隻要爺爺的病情有所好轉我就會返回北京,畢竟我的暑期實習還沒有結束嘛,因此我會儘量趕回來的。
在我上飛機的前一刻,我看到了爸爸在微信群裡發出的兩條語音消息,緊接著就是姑姑發出的一段視頻。爺爺躺在乾草上身著藏藍色的衣服,臉上蓋著一黃色的紙,他的身前還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水果吃食,錢也從人民幣變成了冥幣,白燭搖曳,晃得我眼睛癢癢的……我這才意識到,這位八旬老人已經永遠地離開了我,遠在北京的我終究還是錯過了他的最後一麵。
等上了飛機之後,手機就被調成了飛行模式,所以我也徹底與外界失了聯係。飛機降落後我又乘坐火車回到西安,再轉乘地鐵、公交……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姑姑們在院子裡忙忙碌碌,幾個姑姑家的孩子們也都回了我們家,爸爸媽媽見我回來後也隻是平淡地說一句:“膽子大的話就進去看一眼吧,若是害怕的話,不去也無所謂。”
對於我膽子很小這件事,所有人都是知情的,可這一切在五年後或許還能說得過去,可如今已經是五年後了。過去的五年裡我開始學習醫學,也接觸過解剖和屍體,所以如今的我已經不再害怕死亡和遺骸了。於是,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氣走了進去,爸媽也緊跟著我走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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