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頷首,問道:“六郎如今做了父親,瞧著倒是沉穩了不少。”
”哪裡沉穩了,整日還是擺著那副臭臉。“皇後沒多想便道。
太子笑了笑,溫聲同皇後說道:“六郎現在也是做父親的人了,母後日後可不能在弟妹和孩子麵前這樣說,給六郎留點麵子。”
皇後冷哼一聲,“本宮就是看他臉皮太厚了,那還需要本宮給他留麵子。”
太子哭笑不得。
祁鈺在軍營待了一天,黃昏時分才回到齊王府。
溫言正指揮丫鬟將擺膳,見祁鈺回來了,上前迎了過去。
“夫君回來了’。”
“嗯。”祁鈺應了一聲。
他每日都是這樣,溫言已經習慣了。
笑道:“夫君先去換身衣裳,妾身這邊讓人把晚膳擺上。”
祁鈺頷首,他一整日都在軍營裡,身上出了不少汗,今兒天又熱,便有些味道了。
祁鈺抬腳朝後麵走去。等他出來,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的晚膳。
祁鈺走過去坐下,溫言也在一旁落座。
夫妻兩個秉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今日這頓晚膳倒是用的安靜。
一刻鐘後,兩人先後擱下筷子。
坐到一旁,又有丫鬟端著漱口的清茶過來,伺候二人漱口淨手。
待這一切做完後,夫妻兩個就去偏殿看孩子了,這是這兩個月來雷打不動的慣例。,
祁鈺回來總會去看看兒子,所以他才會覺得皇後的交代實在是多餘了。
琛哥兒和璟哥兒也是方才醒過來,乳母剛給換完尿布喂完奶,。
溫言剛剛用過晚膳,便沒去抱孩子。
隻是坐在一旁逗著孩子玩。
祁鈺倒是沒什麼顧慮,直接就抱起一個。
他抱的是琛哥兒。
琛哥兒兩個多月了,祁鈺倒是能看出點這孩子長得像誰了。
琛哥兒眼睛和嘴巴隨了溫言,鼻子倒是有幾分自己的模樣,璟哥兒則是更像自己一些嗎,無論是眼睛還是鼻子,都跟自己像一個模子映出來的一摸一樣。
祁鈺倒也不也不偏心誰,至於世子之位,長幼有序,自然是琛哥兒的,璟哥兒日後等皇兄登基了,也會給他個郡王當當。
溫言逗著璟哥兒,點了點他吹出來的泡泡,溫言手一個沒收住力氣,把他的泡泡弄破了,璟哥兒愣了下,癟癟嘴就要嚎起來。溫言忙哄他,“璟哥兒真棒,再吹一個母妃看看。”
璟哥兒才兩個月大,哪裡聽得懂,扯了扯喉嚨就哭嚎了起來。
溫言耐住性子,把孩子從搖籃裡抱了起來。抱在手上輕輕晃著。
璟哥兒在娘親的懷裡,慢慢的也停止了哭嚎,但小嘴還在一張一張的抽泣著。,
溫言低頭看了他一眼,這孩子生的像祁鈺,那脾氣也隨了祁鈺的臭脾氣,稍有不順心就擺臉色,溫言沒見過祁鈺哭的樣子嗎,但最近看著璟哥兒哭,仿佛是看到祁鈺在哭,溫言心中有些怪異。
這時璟哥兒抽泣著嗎,吹出了個鼻涕泡泡,溫言看了片刻,終於沒忍住伸手給他弄破了,孩子這下倒是沒哭,而是睜著一雙和祁鈺一摸一樣的鳳眸看著他,小家夥剛剛剛哭過嗎,眼睛還有些濕潤,眼眶裡掛蓄著眼淚要落不落的看著他。
嗯,這麼看起來還是她兒子可愛一些。
璟哥兒愣愣的看著溫言,然後自己就破涕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