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影主動站了出來,說道:“是我!”
為首的祝家修士目光一凝,一股強大的神道境威壓便向顧憐影直直地壓了過來。
季長青立馬站在了顧憐影身前,用魂域化解了對方的靈壓,然後說道:“剛見麵就施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我們不歡迎叛徒的傳承者,更不歡迎她去祭拜我們的祖先!”
為首的祝家真神麵色冷硬地說道。
“那你們也不能無故對其發難,憐兒姑娘雖然身負血皇傳承,但也是靈淵閣尊主的弟子,你們難不成想引發魔國和靈淵閣的爭鬥麼?!”
季長青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祝家真神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但看著一旁殺氣騰騰的蒲狄,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能悶著頭把他們先請進來。
庭院裡,閻勝和祝家真神分立兩側,氣氛可謂爭鋒相對。
“祝濤,血皇的事情先不談,咱們兩家邊界上那三條礦脈的開采權咱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閻勝說道。
“哼,這三條礦脈半數都在我祝家境內,你們閻家憑什麼獨占它們?”
祝家家主祝濤語氣淩厲說道。
閻勝早有準備,他拿出了一張地圖,說道:“就憑祝家和閻家在建國之初劃定的這塊地脈堪輿圖,還有當初首尊大人在上麵蓋好的執政禦印,足以證明,這三條礦脈是屬於我們的!”
祝濤卻立即反駁道:“可笑!建國的時候,這三條礦脈根本就沒有被勘探出來,後來,是我們祝家的地勘隊發現了這幾條礦脈,並向幽都那邊申報了礦脈開采權,從法理上來說,這幾條礦脈都是屬於我們的!”
“哼,那是因為你們買通了幽都那邊的地礦官,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把爭議地區的礦脈開采權直接批給你?!”
閻勝直接大聲反駁道。
“你管我們用什麼手段呢?你就說這批文你認不認吧!”
祝濤也狀若激動地說道。
“這種沒經過大執政公證的東西,我絕不會認!”
閻勝和祝濤可謂針尖對麥芒,誰都不肯相讓,真神的氣勢不斷升騰,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在一旁站著的蒲狄頭都大了,連幾條礦脈都要爭的頭破血流,顧憐影想要去祝家祭拜的事情豈不是更難解決?
於是,他直接拍出了阮行烈遞給他令牌,說道:“你們兩個,都不要吵了!”
祝濤和閻勝一看他手裡的那枚令牌,不禁身體一震,臉上也露出了畏懼之色。
“竟然是聖祖的處刑令!蒲狄……不對,蒲將軍先彆動怒,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閻勝趕忙勸說道。
祝濤此時也放低了姿態,說道:“蒲將軍彆急,有事好商量嘛……”
季長青一看這情況,立刻湊到了蒲狄身邊,問道:“這東西真有這麼權威?”
“嘿嘿,誰拿著這東西,誰就相當於是聖祖的特使,對於下麵犯錯的家族,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他們兩家因為礦脈而私鬥,已經違反了聖祖的諭令,如果我要處置他們,他們也隻能乖乖接受。”
蒲狄眉飛色舞地說道。
“那,您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季長青問道。
“唔,邊界礦脈爭議的問題在各大家族中很常見,我得先看看他們手裡的證據才行。”
蒲狄坐了下來,翻閱起了兩家提供的文件。
仔細看完之後,蒲狄心裡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