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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茅草屋內。
一位鬢發灰白、仙風道骨的老者跪坐在席間,老者半眯著雙眸,神色淡然。
在他的對麵,跪坐著三名少年,中間的少年身著一襲麵料極好的白衣,麵容俊秀,目若流星,神采飛揚。
剛才提出疑問的也是這名少年。
“汝等可感應到了?”仙風道骨的老者發問道,又將目光放在另外兩名少年身上。
白衣少年左邊的少年,身著上好綢緞製成的藍色衣物,腰間佩戴著一枚羊脂玉,家境頗豐。
隻是這藍衣少年身形瘦削,額寬臉瘦,加之顴骨很高,看起來麵容醜陋不堪。
麵對老師的提問,藍衣少年點頭道:“感應到了,從京都傳來,邀請天下學子入京求學。”
“學生也感應到了!”最右邊的少年喜悅說道。
他身上的衣物與另外兩名少年對比十分簡陋,穿著粗布麻衣,也無什麼裝飾,但他五官端正,濃眉大眼,身高體寬,看起來不像個文士倒像個武夫。
“感應到了又如何?我等於這山野之間遊學養性,難道比不上去洛陽求學嗎?”白衣少年傲然說道。
“話雖如此,可如果我們能夠進入洛陽學宮的話,未來便可在官場之上平步青雲,一展胸中抱負,也好為國效力!”
布衣男子昂著頭,朗聲說道,眼神之中滿是向往之情。
“況且當今聖上賢明,天下百姓苦難已久,如今難得遇上明君,我等有誌之士,不去為國效力,反倒在這山野之間消磨光陰,實是不妥。”
聽完布衣男子的話後,席上的司馬徽一臉讚許的對他點了點頭,笑道:
“元直所言極是,為師的意思亦是如此。”說罷,司馬徽看向另外兩名學生,沉吟片刻後,說道,
“你們二人也勿要有這種比天高的心性。洛陽學宮乃是聖上執意修建而成的,日後定然是我大漢的頂級學府。其內又有三品半聖鄭公為師,亦有天下名士蔡邕為師,其餘諸位大儒名師數不勝數。汝等若能進入其內,學問等諸多方麵定會大漲。”
“為師雖亦有道,可終究隻是一家之言,汝等尚年幼,正是博采眾長、學習百家的時候,唯有這般,汝等方能尋找到適合自己的道。”
司馬徽之言,猶如天籟弦音,響徹在三人耳畔,聽得是如癡如醉。
“士元。”
“學生在。”麵目醜陋呆笨的少年拱手回道。
“汝之才能,南方士子未有一人能勝你,故而汝之叔父稱汝為鳳雛,意為你有輔佐帝王的才乾。”
聽著老師司馬徽的誇讚,龐統麵容上略有些自得,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坎坷崎嶇的白齒。
“然而汝重於施展奇謀,對正謀不屑一顧,此乃汝之缺點。此番前去洛陽學宮,務必要踏踏實實求學正謀之術。”
司馬徽對龐統語重心長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