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樂心間一緊。
他明明沒有一絲證據,投石問路起來,永遠遊刃有餘、步步陷阱。
單單從表麵看,還以為他是來質問,而非試探。
實在是討厭至極。
越欽見棲樂久久不言,本想再問,卻聽到一句話:“星紀不是不喝酒,怎還醉言醉語?”
棲樂此言一出,瞬間石沉大海,他又不甘退回原地:“顧左右而言其它,世子妃是心虛了?”
“隻是沒見過星紀這般謝人的。”
越欽皺眉:“你剛才不是拒絕了我的謝。”
“經星紀這麼一提醒,突然覺得你的謝禮應該挺有用,不受有點可惜。”棲樂看著越欽:“所以,越星紀應該不隻是說一句謝吧。”
“你想要什麼?”越星紀挑眉:“如今工部尚書已倒台,你還想要哪個尚書退位讓賢?我可以幫你。”
“星紀說笑,我是深閨女子,又不是權臣門客。”
“也是。”越欽語氣有點遺憾,複又盯著棲樂:“那你想好了謝禮,再同我說。”
棲樂忙道:“不必等以後,星紀允我經商便是謝禮。”
“要已兌之物作為謝禮,世子妃這是怕虧了,我拿你抵債。”
“星紀多慮。”
“最好不是什麼推諉卸責之法。”
“就算是,星紀言出必踐,想必也不會跟我一個孤女計較。”
“世子妃是不是仗著沒有軟肋,所以為所欲為。”
“星紀錯了,我是仗著是你的世子妃,為所欲為。”
這話聽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世子妃深受世子寵愛。
越欽欲言又止。
棲樂臨近亥時,就委婉地請越欽離開。
越欽回且從院,見鴻蒙已經回來:“如何?”
“世子妃是六年前到仰韶的,期間沒有去過其它地方,平日跟鄰裡也少有來往,多是住在仰韶倩山。”
提起這個時間,越欽記起一事:“濟元十七年月臨發生過水患,若非工部延誤工期,不至於全村覆滅。”
鴻蒙猜測:“主子是說,世子妃就是那月臨水患的幸存者。”
“大概率是。”
“隻不過屬下有一事不解,既然隻是孤女,為何殺人全然不留痕跡。”
“興許有人替她善後。”
“傳聞一入改塵閣,勢必脫胎換骨,她會不會也是改塵閣的人。”
鴻蒙的話一出,越欽立刻反駁:“不會,改塵閣身居江湖,除了依約選送良家子,朝廷事一概不過問。”
“可是,此次改塵閣的義妹,竟然也是雲丞相的義女。”
“有何不對?”
“我倒覺得世子妃更像是雲丞相的義女,畢竟那可是雲丞相最後一位用心教導的人,定然是傳授畢生所學。”
畢生所學?也不是不可能。
越欽恍然大悟,難怪今日的飯菜有些熟悉,難怪提起鯽魚湯,她那般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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