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你如何?嚴不嚴?”
“不嚴,他帶我看儘四時景,給我買零嘴,快到亥時,就催我早些休息。”
越欽不自覺跟他印象中的雲闕比較起來。
彆說看四時景,書沒背出來,逢年過節都得待在書房背書,背得不好,還要被竹板打手心。
零嘴更彆說了,隻有事情辦得完美無缺時,才能得那麼一小塊月季鮮餅,一口就沒了。
至於休息,十二時辰中,隻有午時、子時和醜時三個時辰是睡覺的。
這根本不是一個人。
“真巧。”
“巧什麼?”
“跟老師的老師正好互補,難怪你們能結為夫妻,感覺就是陽配找到陰配,天生一對。”
誰跟他天生一對。
棲樂背地裡反駁時,越欽笑著看向苗初,苗初似想起什麼:“就是這個笑,一個笑似驕陽,一個笑似月牙,朝朝暮暮的歡喜,都被你們湊全了,真是天賜良緣。”
越欽笑意不減,平靜道:“苗初,我看你可以拜霖嶼為師了。”
苗初似還未發覺某人帶笑比不笑更恐怖,依舊真誠發言:“不可不可,我做不出欺師滅祖的事情。”
越欽神色自若:“我看你不用吃飯了?”
苗初茫然:“為何?”
“看稻苗。”越欽惜字如金道。
苗初看了一眼桌上的肉,不舍地移開目光,委屈道:“可我還沒吃飯。”
“一直說個不停,哪像是餓的樣子。”
不許他吃飯?
可是這剛回來,沒做什麼事情得罪他啊。
苗初快速地梳理一遍,恍然大悟:“老師,你莫非是嫉妒師母跟我說話,不跟你說話吧?”
這兩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棲樂現在終於明白,越欽為何要將他打發至各地去治理稻苗了。
這要帶在身邊,越欽遲早被氣死。
他最後一點耐心終於被壓乾:“閉嘴,乾活去。”
苗初耷拉著腦袋:“好吧。”
一群人趕去農田。
棲樂零零碎碎吃了一些,不至於餓暈,倒是越欽有些奇怪,平日裡下小雨都不打傘的人。
今日太陽不大,他還擎把傘,硬要把她拉在傘下並行,好似生怕她餓暈耽誤他的事情一般。
他們行在阡陌田埂,周遭的稻苗死氣沉沉,全然沒有夏長的朝氣。
最前方還有人密密麻麻穿梭稻葉間,想必就是戶部尚書農渾還在捉蟲裝樣子。
虧得那一群姬妾甘於風曬雨淋,陪他演著。
苗初也覺得滑稽,沒有往那邊走,隻是抓起一片稻葉,就看向越欽:“老師,你來看。”
越欽這才把傘順給棲樂,湊過去,蹲在苗初身旁。
那片綠色稻葉上,除開零星蚜蟲,還有一梭形病斑。
這病斑才最為致命,中間已空獨剩淡黃色輪廓,向外漸漸暈開,好似要將整個綠色都吞噬,直至稻苗枯萎才休。
越欽自覺不妙,還是問:“這是什麼蟲病?”
“稻瘟病。”
古往今來,談瘟色變。
少年一向帶笑的臉上泛著愁雲:“這水稻跟壞人一樣,疾病入骨,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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