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喚我?”
“民有所需,星紀當踐。”
“老師,你加入進來,定然能事半功倍。”苗初也附和一句。
越欽見棲樂朝一旁擺了擺手,躬身下腰,熟練地取秧,比棲樂動作快很多。
身前的秧苗一下取完,棲樂詫異的目光正好被越欽捕捉到,他頗為得意:“等著自慚形穢。”
棲樂忍下這口氣,等秧苗全部取完,苗初一離開。
離田的那一刹那,棲樂捧著泥水就往越欽身上撒去,臉上也沾了幾滴。
或許從未這般狼狽過,越欽愣了一下,庶幾反應過來,惱道:“世子妃,你篤定我拿你沒轍,是不是?”
本以為他罵完也就過去了,不料本已離田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又下來,用手舀起泥水,就朝棲樂扔去:“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棲樂哪會罷休,跟他一來二去地打泥水仗。
適才取苗本就耗費體力,終究是不如越欽穩健,腳一打滑,眼見著整個人都要掉泥水裡。
越欽伸手一勾,重心不穩,兩人都倒泥水中,出來時活像兩個泥菩薩。
苗初回時,見此情景,忍不住捧腹大笑:“你們,太好笑了。”
……
夜晚,淺知院內蟬聲漸消。
好不容易拾掇乾淨的棲樂,取了一把椅子坐在二樓走廊絞乾頭發。
在絞乾頭發上,張簷比較在行,越欽上樓時,早就簪好頭發,隻留下部分餘發散在肩膀。
棲樂停手看到他時,一時僵住,越欽搶走了她的帕子:“你這樣是絞不乾的,我幫你。”
那聲“不用”還未說出口,越欽一隻手已經端起部分頭發,輕柔地擦拭。
“你會這個?”
“認為我錦衣玉食,這種事情都會假手於人,對不對?”
不用再抬臂,棲樂原有的酸脹感慢慢消失,甚至有些愜意,實在不像是一個男子應該能拿捏得當的。
竟然比希夷都擦得舒適。
“星紀有如此手藝,離了這世子府,應該也能謀生。”
生在皇室,注定離不開這座皇城。
“知道我離不開,還說這話氣我?”
“絕沒有那個意思,純粹誇讚你手藝好。”
細軟的發絲在指尖不經意摩挲,姑娘的話也如同月光一般,漏了一點進入心底。
越欽暫時分辨不清這是什麼滋味,但感覺彌足珍貴。
“世子妃如今複仇結束,有沒有想過離開這座城?”
自她選擇來,就未曾想過離開。
隻是這些不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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