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挑食。”
棲樂聞言點了點頭:“可以省下很多銀子。”
從她一個姑娘家還攬守果樹的活,看起來就很缺錢:“我不缺銀子,何來省一說?”
“銀子不花用來做什麼?”
“用處多了去了,要準備聘禮,還要養夫人。”少年說得頭頭是道,聽口氣很像一個寵妻的世家公子。
棲樂不禁懷疑:“你的未婚妻跟你是一個地方的?”
“我沒有未婚妻。”他說。
燕都的高門子弟,長得也不賴,沒未婚妻有些說不過去,棲樂心中確定:“肯定是你眼光太高。”
少年沒有直麵回答,反而問:“你有未婚夫嗎?”
他問這個作什麼,肯定居心不良。
棲樂彆開眼:“我一個鄉野姑娘,誰會看上我。”
少年很輕巧地道:“我們倆立個婚約?”
才認識不到兩天,這麼隨便嗎?
棲樂不敢置信地道:“救命之恩而已,你不必像話本上寫的那樣以身相許。”
“你不是缺銀子嗎?要是哪天你活不下去了,可以拿著婚約來燕都星次台找我。”
他這樣一說,棲樂就更詫異:“為何非要婚約,你給我寫張欠條也行?”
“怕家中長輩催婚,有個婚約可以擋一段時間。”
少年說了一個理由,還真是天衣無縫的借口。
不過她也有籌謀,畢竟她最終也是要去燕都的。
有了這樣一張婚約,說不定會更方便。
“好,就立婚約,不過要定個期限。”
從未見過婚約還帶這個的,少年反問:“期限?”
棲樂解釋道:“當然不能因為婚約阻止姻緣,到時候我們各有心悅之人,有期限的話,等著期限一過,也可以跟他人締結良緣。”
少年勾唇:“你倒是想得長遠。”
說不上長遠,隻是不到萬不得已,棲樂並不想拿婚約來作交易。
她垂眸思索了會,複又抬頭:“主要是家貧,自覺配不上你。”
“我看你是嘴貧。”少年篤定道。
秋風嫋嫋,少年摸索著進屋,再從屋裡出來時,手裡多了一件灰衣和筆。
他從那件灰衣撕下一塊布,一絲不苟地書寫婚約。
棲樂發現很齊整:“你是怎麼做到看不見,也能絲毫不歪的?”
“我打小就有訓練盲人行為。”
本以為雲闕當初隻是隨口一說,看來竟然是真得,棲樂喃喃道:“難怪你的眼睛會瞎。”
她已經儘量放低聲音,還是被少年聽見,驀然有些心虛。
彼時,少年已經將婚約呈過來,棲樂接過,覺得還不夠穩妥,遂伸出手:“你有沒有星次台的信物?”
少年的手拂過懷中的玉牌,還是拿出放在她的手心:“給你。”
棲樂端詳一陣,那是一塊碧玉,上麵刻著兩個字,她問:“析木?你在十二星次中排名末位?”
“不懂就彆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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