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善人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能認下這個罪孽,他離死亡又近了一步。
可聞燭並未打算如此簡單放過,反而要將偽善全部攤開在人前,讓他名譽儘失。
正當大家以為案子可以結的時候,荷月帶著先前的韻山村眾人從一旁走了出來。
“大人,韻山村農田買賣也另有實情。”
聞燭點頭:“請說。”
有人說:“賈善人同治病的大夫串通,高價治病,致使無銀錢,無奈隻能賣田。”
有人說:“賈善人故意派人在田間放蟲,莊稼受損,故而賣田。”
有人說:“賈善人提供作坊活計,引入入懶道,無糧過冬,因此賣田”
……
樁樁件件,就這樣被一點一滴道了出來,眾人闃然無聲,安靜地可怕。
無非是脊背都升起一道惡寒,在想曾經同賈善人有何聯係,是否會罹難?
案件順利結案,聞燭也對韻山村的田重新收歸府衙,以收成定歸屬,收成好的話,便將田給回原主。
彼時,棲樂已走出府衙,她循著記憶中的位置走著。
越欽故意保持著距離,沒有靠近,隻是遠遠跟著,他知道她去哪?
棲樂撐傘走著,跟六年前那個小姑娘一樣,也有些不同,她是笑著的。
當年的茅草屋已經坍塌,整個望過去,雜草叢生,已經辨不清入屋的道。
她麵對著雜草站了許久。
炎光炙熱,越欽生怕她中暑,還是走上前勸了一句:“嶽父嶽母的去世,與你無關,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棲樂側眸,往事已經全部被眼前人知曉,也沒什麼好隱藏,她隻知道此刻需要一個懷抱。
撐傘的手突然一鬆,“啪嗒”一聲,傘墜落,棲樂朝越欽緩緩靠近,忽而就抱了上去。
不同於上一次的蠱惑,這一次很平靜,平靜得越欽擎傘的手微微一偏,都忘了舉正,垂著的手旋然握緊,被強光曝曬。
他沒有說話,沒有調笑,隻是任由她抱著。
午間的陽光已經升到頭頂,地麵上的小人已經分不清你我,流影婆娑,冉冉生輝。
畢竟天熱,棲樂沒有抱很久,拉開距離時,他們共處於同一把傘下。
她仰頭:“你不是想知道爹娘給我留了什麼求生之願,我告訴你。”
越欽眸光一閃,稍微低頭,聽她徐徐道:“讀書明理,掌人生之道。”
“你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你做得很好。”越欽回應道。
棲樂歎了一口氣:“還是有不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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