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誹間,棲樂起身向屋內走去。
越欽以為是他的言語不當,惹她生氣,在原地懺悔了會,一個白瓷瓶被遞到眼前:“霖大人送來的藥膏,很好用,你試試。”
她怎麼知道他被蚊子咬了,難不成有千裡眼?
況且越欽對蚊蟲叮咬早已習以為常,他默然地盯著棲樂,一言不發。
棲樂則將瓷瓶往他手中一塞:“我試過了,止癢和防蚊效果都好。”
她說完,就側身看向另一邊,很是守女德,也是顧著他的麵子。
越欽挽起褲腿,很快就塗抹完畢,藥膏清涼,塗上之後沒有之前那般癢。
塗藥和不塗藥還是有區彆的。
越欽放下褲腿,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心間像是有什麼東西滑過,溫溫的,很甜很舒服。
他道:“還有一炷香看月亮的時間,我帶你去高處?”
“那裡嗎?”棲樂側身,抬手指了指白日經過的賞月亭:“我可以自己飛上去。”
越欽見識過棲樂的輕功,往一旁一擺手,笑著道:“世子妃先請。”
棲樂沒有忸怩,縱身而起,似一道輕柔彩雲,倚空漫步間,已落在賞月亭頂端,朝他笑得皎潔。
越欽緊跟而上,流螢一瞬,又飄飄如流雪,頃刻間點水成綺,蕩漾間,身影徘徊棲樂旁側。
他將披風鋪在亭脊,意欲扶棲樂,誰知她穩穩當當地坐了下去,嘴上道:“多謝。”
“謝就不用了,我問你一件事。”
這一天天的,他不知問了多少事,也不差這一件。
棲樂望著天上月牙,開口:“星紀請言。”
“你之前的未婚夫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人隔一段時間總要提一提,棲樂見怪不怪,抬手撐著腦袋看著他道:“身材高挑、長相英俊,端方有禮,但愛刀人,愛生氣,還五穀不分,初次見麵就威脅我。”
越欽雙手搭著膝蓋,略微想了想:“威脅你?你好像很樂意被他威脅。”
“怎麼說?”
“聽你剛才的話,明顯很滿意他的容顏,不然也不會強調。”越欽突然坐近了一些:“世子妃,你見色起意了?”
棲樂也不示弱,長睫撲閃,聲音輕輕落下:“你吃醋了?”
眼裡人歡笑彌暢,似蛺蝶輕點了一下心裡的蒼苔,忽而一癢,他坐直,不去看她:“瞎扯。”
棲樂卻坦然道:“你的回答就是我的答案,現在清楚了?”
越欽的視線重新落在她的身上:“世子妃,你在迷惑我。”
說起迷惑,棲樂其實並不懂,畢竟這種東西因人而異,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棲樂含糊道:“好酒怠事,生情誤人,星紀懂前者,自然不會步後者,不是嗎?”
不會步後者嗎?
老闕說過,戒酒不沾即可。戒情呆在和尚廟也無用,情由心生,等你知曉時,已經累累堆疊,你不可能挖心,自然無法拔情,所以不必戒。
因為戒不了。
越欽不知道,心底的有一樣東西,似芽破土而出,是不是情根,還需要再驗證。
他回避了這個話題:“時間到了,再看一眼月亮,我們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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