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樂瞪了他一眼,如平常一般往前走,忘了手還攥在他的手心,一時之間抱他滿懷。
還未抬頭,就知道某人已經笑得合不攏嘴。
棲樂褪去羞澀:“還笑,又不是沒抱過,有什麼好笑的。”
越欽繼續拉著她往前走,唇角上揚:“沒抱夠啊。”
……
荔林的荔枝已經摘儘,卻掛滿霞綃,似林檎。
棲樂快走了一步,往樹梢一看,才回首:“是通草花。”
“也是林檎花,月臨花。”越欽摘下一朵,放在棲樂的手心:“可惜無香。”
棲樂拈在手指轉了一圈:“不可惜,不是在世子府已經感受過。”
“可是看花那天,我說了很多掃興的話。”
越欽垂眸,有些懊惱當初的不解風情,還說什麼不管她死活的話。
棲樂抬手往他眉間一掃,同他抬眸的雙目對視,不疾不徐道:“我聽過蕭章荔林的故事,相傳那是一個男女同朝的時代,帝後同心,至死未負。”
“許多情人來豪山,都會來荔枝林走一遭,討一個‘曆此一生,隻傾心一人’的好兆頭。”
棲樂也是偶然從書上看到的,其實她也有被觀念禁錮的時候,總覺得傾心一事,應該男子先說才對。
所以當時,越欽問她可知荔枝的另一層含義時,她故作不知。
現在她不那樣想了。
棲樂抬手遮住越欽的唇:“彆說話,聽我說。”
越欽點頭,棲樂才移開手,落在他的手上,緩緩道:“越欽,我知道你介意我跟延暮相處的時光,你不是討厭延暮這個人。”
“我——。”
“我知道,你在吃醋。”棲樂說出越欽不好啟齒的話,聲音恬和。
“但我想說的是,最繁枝在手,何眷彆枝?”
最繁枝在手,何眷彆枝?
她先表明心意了。
越欽心頭一顫,頓時群飛如蝶,鋪衍似絮,整個人都好似如墜雲霧,輕飄飄的。
麵前姑娘纖裳玉立、清新標致,他的唇角就那樣輕輕漾開笑:“悅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