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安寧館,越欽直接將人抱進屋,剛放下棲樂,就被她拉住衣角:“沒斷他的手,你後悔了?”
越欽本想去斟茶,又走了回來:“軟經散是什麼,你說吃就吃,是一點沒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是不是?”
原來他是在為這事耿耿於懷。
棲樂雙手扣著他的手臂,貼近他,語氣溫柔:“已經服過解藥,並無大礙。”
“彆說我了,你可有傷著?”棲樂說著,手就已經往他身上四處查看。
越欽正對著她,抓住她亂摸的手,以鎮定人心的聲音說道:“我無事。”
棲樂不相信,口無遮攔道:”脫衣。”
越欽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輕聲問:“你可知,你剛剛說了什麼?”
“脫衣啊,不脫衣怎麼上藥?”
越欽對上她純粹的目光,知她誤會,出言澄清:“隻是劃到衣裳,沒有傷及皮肉。”
“你的話,我一直記著,不敢隨便讓自己受傷。”
“你說了沒用,我要看。”棲樂比任何時候都執著於一件事情,勢必要親自查看後才放心。
“好吧!”越欽笑著放平手,“任憑夫人處置。”
棲樂有些遲疑,許久都沒有抬起手,耳畔卻傳來越欽調侃的聲音:“夫人隻敢說不敢做啊。”
她聞言抵著越欽的胸膛,倔強地抬頭:“誰說我不敢,我那是在琢磨從哪下手。”
越欽看著她的樣子,眼尾散開笑容,逗弄得起勁:“哦,你還想從哪下手?”
棲樂很熟悉他這種散漫的狀態,明明沒醉,卻帶了些醉意,總覺得他不懷好意,遂出言打斷他的話:“越欽,你正經點。”
越欽卻笑臉盈盈地看著她嚴肅的樣子,無所顧忌地將人撈入懷中,雙手環著她的腰:“夫人可知這般說話的後果。”
“畢竟你現在還中著軟經散,想必不是我的對手。”
“你說,我要是想做點什麼,是不是遊刃有餘?”
棲樂抬腳踩在他的腳上,重重一壓:“是嗎?若是旁人,中了此藥,確實需要一個時辰,可我半個時辰就已經恢複。”
她仰眸:“星紀大人,是想做什麼?”
“緩和一下氣氛,你怎麼還當真了?”越欽鬆開手,往後移動數步,安撫著她:“我可是真君子,豈會乘人之危。”
“不像某人,女流氓一個。”
“女流氓?”棲樂一把扯開越欽的腰封,他的外衫倏然散開,裡衣坦露在外。
越欽都有些震驚她的舉止,下意識握住外衫擋住:“光天化日之下,你收斂一點。”
“你剛剛不是說任我處置,害羞什麼,我又不是外人。”棲樂裝得坦然,心中已經亂成一片。
果然女流氓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越欽拿過她手中的腰封,護身欲滿滿:“我收回剛才的話,你不是女流氓。”
棲樂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你穿好後坐下,我幫你挽頭發。”
“披頭散發,有些不成體統。”
越欽迅速整理好衣裳,就坐了過去,棲樂走到他身後,先梳順頭發,才用銀冠束發,邊梳邊道:“祈福果已經放進潭夫人的屋裡,你說,裴訓真得會主動來找我們。”
“男子大多不想被女子比下去,他若想跟潭夫人雙宿雙棲,定然隻有跟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