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
長發已經束好，越欽嫻熟地將人摟入懷中坐著：“我立了一大功，你要如何獎賞我？”
棲樂看著他，很直接道：“你在給我下陷阱？”
“一句話，你跳還是不跳。”越欽卻不依不饒起來。
“越星紀親自設的陷阱，跳進去也無妨。”
“那你說說，如何獎賞？”
棲樂想起什麼，指了指外麵：“我記得院裡有一隻白孔雀，就獎你陪我去看它。”
越欽徑直就抱著人往外走，棲樂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以走路。”
“又沒人，讓我為你效勞效勞。”
張簷不經意就聽到這句話，抬起手遮住眼睛：“老大，我是不是來得不巧。”
越欽鬆了手，棲樂站在旁側，他才開口：“何事？快說。”
張簷展開指縫，瞧著他們都立在麵前，才拿下手：“希夷那邊已經傳信過來，說是已經將利昭郡主交由空將軍帶回燕都。”
希夷和鴻蒙是一並出去執行任務的，越欽問道：“鴻蒙那邊如何？可有帶回老先生？”
張簷也打算說這事，遂道：“老先生已經願意下山，應該也就是這幾日到。”
“嗯，退下吧。”
“我知道，絕不打擾。”張簷說完就揚長而去。
越欽品出這言外之意，衝著他離開的方向，說了一句：“不是，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他剛側首準備跟棲樂說話，人已經走到賞雀亭。
棲樂坐在美人靠上，目光盯著前麵竹籬笆圈養著的孔雀，通體雪白。
越欽快步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開口：“郡主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棲樂搭著手，注視著站在一旁的越欽，打趣道：“如此的恩情，星紀施舍過幾人，不會到時候都跑到世子府報恩吧？”
越欽一著急，坐了下去，垂著頭：“此事沒有提前跟你說，是我不對。”
“郡主家逢變故，星紀怕她墮落，提前行事安撫，何錯之有？”棲樂語氣平靜，“這是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並不介意。”
“可我覺得你在生氣。”越欽又坐近一些，認真地盯著她道。
棲樂剛從鬱陶嘴中聽到時，心中確實有些不爽，可想清楚之後，也就漸漸消彌。
她重複道：“我真得沒有生氣。”
“是嗎？那說明你不夠在乎我。”越欽一手搭著欄杆，兀自歎了一口氣，像個十足的怨婦。
棲樂被他逗笑，沒有正麵回答，目光落在竹籬笆內，驚見孔雀開屏。
她不自覺地碰了碰越欽：“你看，孔雀開屏了。”
越欽的視線也落了過去，暉暉蒼竹下，孔雀散開皎皎羽毛，根根分明，清絕無度。
他側頭看向棲樂，發現她也正看著他，整個人被清潤的目光包裹，聽她徐徐道：“越欽，你是不是也開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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