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樂隻是道了一句“不必”,就進了屋,並且將門閂上。
龐珊下來準備看掛牌匾,卻不見棲樂人。
希夷抬手一指:“跟世子在裡頭烤火。”
龐珊走過去,推了推門,是閂著的。
她回頭看著希夷,走近道:“你見過誰家烤火還帶關門的,可彆被你家主子蒙蔽雙眼。”
“這一看就是星紀大人血氣方剛,一看到自己夫人,就耐不住了。”
“開葷的男子啊,就一個德性。”
希夷並不接話,畢竟是世子妃將人拉進去的,這不好評說。
隻能儘量幫世子妃說話:“龐姑娘,你誤會了,裡頭無榻。”
龐珊眸光一亮,緩緩道:“不懂了吧,誰說一定要榻?”
希夷索性閉口不言,龐珊則拍了拍希夷的肩膀:“這一時半會出不來,彆由著你們世子亂來,看著時辰,差不多的時候去敲敲門,我先走了。”
越欽和棲樂還不知外麵發生什麼,正在圍爐烤火。
棲樂往爐中放炭,炭火給人的臉上帶著一層薄光,越欽靜靜地托腮看著棲樂,終於道:“我沒有那般嬌氣,哪裡就淋一場雨則生病。”
棲樂放下鐵揪,雙手就被越欽捧在手心:“不過,你這般心疼我,我很歡喜。”
“這悉心程度,可比當年在綺山好太多。”
“棲姑娘,你待人也是因時而異哦。”
棲樂抽回手:“好好烤火,揭往事做什麼?”
“不對比,又如何知道,棲姑娘的情已經長成參天大樹,把我束在樹下護得很周全。”
炭火時不時漾開星花,又隱遁不見。
越欽的話就像這星花一樣,一陣接著一陣地爆開星花,縱然很快黯淡,卻將一種感覺傳送至她的四肢百骸。
棲樂低頭看了一會,緩緩抬眸,將身側的人映入眼簾:“越欽,我大片的時間還是放在少年之誌上,偶爾對你其實有點忽略,從我們表明心跡以來,幾乎是你在關注我的冷暖。”
“你彆哭哦,我抵抗不了的。”越欽的指腹已經拂過她的眼角,嘴上道。
棲樂的眼眶是有些潮,就在要化為淚水那刻,被一陣笑意阻止。
關於他說得這個,棲樂深有體會,那一晚俘獲他人心的不是月季鮮餅,是黯淡的神色。
明明他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卻一次次裹著責任的外衣,一次次對她動容。
棲樂彎唇看著他:“我才不會哭,也不知是誰,眼淚都落在我的手上。”
越欽移手,搭在她的手上,柔聲問:“隻是手上,沒有落進心底,同你的心湖融為一體。”
本以為她會否認,誰知棲樂坦然地承認:“是啊,所以,你可彆再落淚,我的心湖滿了,再落的話,就會溢出。”
“我可沒有你那般能忍,大抵要落進你的心底,由著它也無妨。”
棲樂抓著他的手指,往下一按,發出脆聲:“你再亂說,把你的十根手指都摁一遍。”
越欽失笑:“武藝高強的棲姑娘,待我就這點手段啊,太輕了。”
棲樂自信道:“有用就行。”
“嗯,確實有用。”越欽順著她的話說了一句,又補充:“難得被夫人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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