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姚效毫不猶豫道。
利慎也無懼:“請吧。”
姚效道:“濟元十四年,學院新書編纂的內核是什麼?”
“自然是育才。”
“錯,是護在育之先,德在才之先。”
“你說它是便是了,豈不是荒唐。”
這時候策格走了進來,雙手呈上一冊書:“陛下,書脊上皆有內核的暗紋。”
利慎則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後印的。”
策格又道:“江閒前輩說過,新書編纂時有放一批在正名台,取出一驗便可知曉。”
濟元帝朝常公公看了一眼,常公公則往鑒庫而去,再回來時,捧著幾本走了上來。
濟元帝取過一看,果真有暗紋。
江閒不可能知道此事,一看就是雲闕的安排,這一切都是棲樂預演好的。
濟元帝抬眸:“利慎,可否再比?”
過往的榮譽被人看破,不值一文。
有些事情,做或不做,終難自欺
與其被人一點一點戳穿,不如大大方方認下,利慎道:“功勞之下,臣確實隻是引領,並非親製。”
“但這些並不能排除,姚效科舉舞弊之嫌疑。”
“利大人,掩之甚密,便不會為人所知嗎?”
一道女聲傳了進來,眾人看過去,竟然是梅貴妃。
濟元帝不禁看向窗戶上印著的另一個人影,她手中到底有何把柄,足以讓梅貴妃來作證。
利慎手中已經沁汗。
當年栽贓之事,是同梅貴妃合謀,她如此來,則說明親筆所寫的吩咐,她並未燒掉。
濟元帝道:“愛妃為何來了?”
梅貴妃道:回稟陛下,太子近段時間查到了一封關於利大人的罪證,得知此處在正名,勞煩臣妾送來。”
至於太子不親自來的緣故,濟元帝是知道的。
被打得鼻青臉腫,確實不適合出來丟人現眼。
如此一來,反而博得一個好名聲。
梅貴妃所謂的罪證,被呈送到濟元帝手中,他已看完,心中大喜,麵上還要裝出憤怒:“利慎,事到如今,你還要辯嗎?”
“你自己親筆所寫的謀害十二子的證據,你還要駁嗎?”
利慎歎了一口氣,成於情敗於情,他耍弄了一個人的情,也被另一個人耍弄。
沒什麼可留戀了?
他跪下去叩首,沒有比此刻更輕鬆:“臣認罪。”
濟元帝沒有再說話,隻是擺了擺手,便有人給利慎戴上枷鎖,一切都像是安排好一般。
利慎沒有反抗,也沒有轉身,甚至連梅貴妃,他都沒有再看一眼。
他說了一句話,離開時,整個正名台還回蕩著他的聲音:“若有來世,我定縱心皓然,不慮不營。”
棲樂靠著越欽,看著這個沉重的背影以及地上東一塊西一塊的雪跡。
向昀在一旁問:“這一局到底是誰贏了,怎麼感覺最大的贏家是陛下。”
棲樂笑而不語,可不就是他。
又一個人被推了下來。
下一個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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