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成人就要去除童稚之心?
好沒有道理。
棲樂聽完這段初次加緇布冠,猛然想起那日生辰越欽所說,這人又偷偷改祝詞。
就在棲樂發現的這一刹那,越欽朝她眨了一隻眼睛。
眾目睽睽之下,他就是這般肆無忌憚。
棲樂不再看他,免得他又朝他拋媚眼。
綿長的加冠終於在濟元帝為其束冠中,逐漸接近尾聲。
霖嶼道:“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請世子妃棲樂代為宣讀表字。”
前麵瑣碎的一大段,棲樂其實就等著這一刻,也隻有這一刻最為清醒。
她走向前,越欽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中綴著璀璨星河,所有鋪陳追敘,就盼著她落序成章。
此刻的越欽就像是雲霄高處的鵬,有直擊長空之能。
高束加冠,殘留的稚氣也無影無蹤。
棲樂看到的是英姿玉立,他人品到的則是懼怕。
“慢著。”
不滿的聲音從人群中而來,眾人皆是一頓,才看過去,有人揚起一綢帶:“父母不明,又何談成人。”
“坊間今日有傳聞是關於越世子的,越世子並非曦王之子,而是皇子。”
當年曦王妃和皇後同在素山彆院,不是沒有人懷疑過,若非雲闕一口承認,就連濟元帝都要懷疑。
這會突然鬨出這一茬,就是要逼人接著雲闕將身世坐實。
濟元帝和太後麵色平靜,丞相鬱道秉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開口:“世子妃是雲闕之義女,還請你出麵釋疑。”
明擺著要將棲樂推向跟雲闕一樣的結局。
太子越岱那張冰冷的臉露出一絲冷笑,跟梅貴妃如出一轍。
都是看戲的。
越欽當即就拽住棲樂的手:“彆去。”
“放心。”棲樂抽開手,站在中間:“雲闕曾跟我說過,越世子正是曦王之子。”
鬱道鄭重其事:“世子妃可清楚說謊的代價。”
“自然。”棲樂說得斬釘截鐵。
這時越欽挪步上前同她並肩,高聲道:“我為棲樂作保,青天為鑒,若有虛言,倍代其罰。”
音之高揚,響徹雲霄,眾人的議論也暫時壓製下去。
唯有棲樂看向他:“你——。”
越欽則嘴角一翹:“隻許你為我作保,不許我替你受罰,天底下沒有這個道理。”
霖嶼站得近,將一切聽得真真切切,繼續:“冠禮繼續,請世子妃棲樂代為宣讀表字。”
棲樂從袖中拿出雲闕備下的字條,鄭重道:“越世子師從雲闕,雲闕為其表字,懷之。”
誰將西歸?懷之好音。
棲樂看著出處,心中了然。
雲闕這是希望有一天越欽到他墓前,捎來好消息。
這好消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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