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所有人,請即刻離場,此地已被我家公子包下了。”一名手下,態度頗為傲慢,目光掃過樓上的每一個人,大聲宣告道。
一些人深知這群人的顯赫身份,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起身,匆匆下樓,逃離得遠遠的,生怕惹上麻煩。
而那些性情剛烈、滿腔熱血的修真者,本想挺身而出,予以反擊,卻被身旁的人緊緊拉住,一番低聲嘀咕後,也隻能帶著滿腔憤懣,負手離去。
不多時,除了蔣政和另一位人外,其餘人等均已離去,未做片刻停留。
那位仍停留在此的人,目光中帶著幾分詫異,望向蔣政,心中暗自思量:他為何不走?是胸有成竹,無所畏懼?還是真的毫不知情,懵懂無知?
“嗬嗬,這下可有熱鬨瞧了。”此人輕輕搖動著手中的扇子,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自言自語道。
此人麵容白皙,齒如編貝,英俊非凡,宛若古代美男子潘安再世,引得對麵酒樓眾多女子投來傾慕的目光,魅力四射。
那名手下看見這位貌若潘安的年輕人,或許因跟隨主子日久,對其身份了如指掌,故而不敢輕易上前打擾。
轉而將目光投向平凡無奇的蔣政,頓時心生不悅,一股無名之火悄然升起。
這個連金丹期境界都未達到的小小修士,竟大模大樣地坐在那裡,紋絲不動,不知是因為被嚇得雙腿發軟,無法動彈,還是真的不知道他家主子的赫赫威名,竟在那裡傻乎乎地坐著,渾然不知即將麵臨的處境。
“速速退開,此地豈是你這等微不足道之輩所能涉足的。”
這名手下邊說邊大步流星地逼近蔣政,意圖將他從酒樓上扔下去。原來這名手下的修為竟也達到了金丹後期的境界,其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眼見蔣政即將被無情地拋出酒樓,摔得粉身碎骨,對麵眾多女生紛紛捂眼尖叫,場麵一時失控。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蔣政終於回過神來。
他本能地一把抓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同時才留意到,此時的酒樓二樓除了他和另外一人之外,竟然空無一人。這讓他心中不禁生出幾分疑惑。而就在這時,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驟然響起:
“快放手,快放手,我的手快要被你捏碎了!”
蔣政這才如夢初醒,連忙鬆開手,賠笑道:“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在想事情,沒留意到你的手主動送上門來,稍瑞稍瑞。”
與此同時,那位長得如同潘安再世的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平平無奇,修為連金丹期都未達到的年輕人,竟然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輕而易舉地便製服了一位金丹後期的強者。
就在這時,酒樓二樓陸陸續續地走進了一大群人。他們前後簇擁著一名身穿華麗長袍的年輕人,他麵帶笑容,臉色中自帶一股威嚴之氣,但看起來卻又和藹可親。
這群人中,很快有一人衝了出來,扶著受傷的手下退到了一旁。
“秦安,你怎敢如此放肆無禮,究竟是誰教給你這般不懂規矩的行為?立即給我向這位大俠誠懇地賠禮道歉,之後回宮,不,回家閉門思過半年,期間俸祿一律停發。”
那位年輕人此刻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嗬斥之聲鏗鏘有力,回蕩在四周。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回去麵壁思過。”先前還囂張跋扈的手下,此刻扶著那隻因衝突而受傷的手,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臉色蒼白,兩腿發軟,聲音顫抖地結結巴巴回應著。
同時向蔣政投去乞求原諒的目光,“大俠,是我錯了,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之前那番無理取鬨的行為。”
蔣政此刻全然不顧站在麵前的眾人,見事態已平,也不願再生事端,輕輕揮手示意一切就此作罷,隨後繼續悠然自得地品嘗著麵前的食物。
這位身著華麗長袍的年輕人,看到蔣政依然無所動的樣子,眼中同樣掠過一抹詫異之色,旋即便帶著眾人來到了另一位年輕人的身旁。
“久仰久仰,未曾想凝兒……南宮兄竟親自蒞臨此地,實在是有失恭敬,未曾遠迎啊!”
那位身著華麗錦袍的年輕人,話音未落,本想直呼其名,卻被身旁那位容貌堪比潘安的俊逸青年狠狠瞪了一眼,他連忙改口,語氣中滿是驚喜與意外,還夾雜著一縷不易察覺的溫柔。
“茂陵兄,難道此地我就不能踏足嗎?我聽說秦國的秦敏敏,堪稱一代佳人,文武兼備,冷豔高傲,乃絕世大美人也,故而特地前來碰碰運氣,難道不行嗎?”
說著,他向華袍男子投去一個略帶挑逗的白眼,聲音中帶著一絲嬌嗔。
提及的南宮凝,乃是晉國皇帝的愛女,她不僅容貌出眾,更是才華橫溢,與秦敏敏在各自國度皆聲名遠揚,同樣是一位不讓須眉的奇女子,素來喜好女扮男裝,英姿颯爽。
隻是與秦敏敏在軍事上大放異彩不同的是,南宮凝在政壇上展現出了非凡的治國才能,將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至於那位華袍男子,正是秦國的儲君,太子殿下秦茂陵。秦敏敏乃其胞妹,而他與南宮凝不僅是世家之交,更是心中暗自傾慕於她已久。
“凝……南宮兄,你所言極是,此番小妹公開招婿,自是引得整個前大周王朝的青年才俊紛至遝來,你自然也是其中之一。”秦茂陵略帶悻悻之色地說道。
他邊言邊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南宮凝的身旁,南宮凝輕輕瞥了秦茂陵一眼,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滿,卻仍未言語,隻是微微側身,算是默許了他的坐下。
秦茂陵見南宮凝並未驅趕於他,心中自是歡喜不已,連忙招呼小二上菜,又殷勤地款待起南宮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