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這是辛夷回來了。
趿著一雙羊絨線勾織的布拖鞋,打開門,合歡幽幽地說:“你還記得回來的路?”
辛夷不作聲,側身進來,從背後抱住合歡,一雙不老實的手,從腰處往上鑽。若是平時,辛夷這個動作,合歡整個人都軟了。
合歡將辛夷的手,硬生生地扯出來,說:“一雙貓爪子,比生硬還冷。一身的酒氣,一身的汗臭,幾天沒洗澡了?”
說完,合歡上樓去了。
燒水,洗澡,用肥皂水泡衣服,辛夷磨磨蹭蹭,花了一個小時,才上樓。
打開臥室的門,合歡已傳來輕微的鼾聲。辛夷掀開被子,緊挨著合歡睡下。
合歡突然坐起來,把辛夷嚇了一跳。
“辛夷,我問你,你和那個山本太郎,到底乾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辛夷早已構思好了應對合歡的台詞:“是辛夷和那個六月雪,壞了我的計劃。”
“他們壞了你當漢奸的計劃?”
“瞧你的說的,你丈夫辛夷,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透了頂嗎?”
“你不就是如此嗎?”
“你不曉得,我接近山本太郎,想一舉破獲這個敵特大案,不料,衛茅和六月雪橫插一腳,壞了我的計劃,叫我裡外不是人,還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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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是他們冤枉你了?”
“我的上司常說,男人何不帶吳鈞,收取關山五十州。哪個男子漢,不想建功立業?”
合歡半信半疑,說:“隻怕你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我不求你在亂世中建什麼功,立什麼業,隻求一家平安,和睦,就萬事大吉。”
“好吧,我聽你的。”辛夷把合歡拉到自己的懷裡,緊緊摟住。
合歡嘟噥道:“你必須和衛茅,好好溝通,消除誤會。”
辛夷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謊言一旦被戳穿,大家都覺得臉上無光。不過,於情於理,六月雪答應的二月十四的拜宴,是必須去的。
其實,六月雪心裡沒底,怕那江湖小混混衛茅,不給自己麵子。想了又想,六月雪想邀請合歡做個中間人,從中通融通融。
合歡一聽六月雪的話,去也不是,不去更不是,正猶豫間,六月雪換了一副嬌滴滴的麵孔,挽住合歡的手臂,說:“伯母哎,拜托您,跟我去一趟咯。”
合歡麵子上抹不開,說:“本來,我不想和你們年輕人混在一起的,看在你母親宛童的份上,我跟你走一趟。”
走到八角亭料理店的門口,一個麵目清秀的小夥子說:“對不起,我們的老板衛茅,不在家。”
六月雪問道:“他到哪裡去了?”
“老板有老板的事,我一個門童,怎麼曉得?”
六月雪真沒有料到,衛茅給自己一個軟釘子,紮得自己心頭流血不止。
六月雪還不死心,又問:“你們老板,什麼時候回來?”
門童說:“他說他至少要一個禮拜,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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