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茅不懷好意地笑道:“堂客就是堂客咯!”
“為什麼老爺爺說,祝我們早生貴子?”
“那你去問老爺爺。”
“衛茅,你不要騙我了。我曉得堂客的意思,就是老婆。”
“我不曉得呀!六月雪姐姐,你去向老爺爺求證一下咯。”
吃飯的時候,衛茅將蒸得油油的乾梔子花,全夾給六月雪。
衛茅說:“我曉得,女人一般都怕胖,不敢吃肥肉。六月雪姐姐,你多吃點梔子花。梔子花的作用大著呢,既營養,又養顏。”
吃過最好的一餐中午飯,衛茅和六月雪,急著往邵陽方向奔去。
黃埔軍校武岡分校定在正月十八日開學,六月雪猜想,薛銳軍、李廷升、孫萬庠三位同學,應該提早到了武岡。
去年六月份,暑季開學,銳軍他們三個人,一人一條扁擔,一頭挑著書籍、被褥、衣服,一頭挑著糧食,走攬月古道,步行四百多裡路,才到武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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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季開學,應該也不例外。
去年分彆的時候,銳軍說:“六月雪,明年你來學校的時候,我在法相岩等你。”銳軍話中的話,作為戀人,六月雪是聽得懂的。
法相岩公園就在學校附近。公園的後麵,有一組尚未開發的溶洞群,但也禁止不住,大膽的青年男女,往溶洞中鑽。
學校乾脆將溶洞群的洞口,用鋼筋網封死。
果然,銳軍站在那棵梧桐樹下。
銳軍看到背著挎肩包的六月雪,正要張開手臂,擁六月雪入懷,忽然看到六月雪的身後,站著一位同樣背挎肩包的英俊男人,銳軍的眉頭,稍微一皺,但隨即舒展開來。
六月雪說:“銳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衛茅弟弟,我母親乾姐姐合歡的兒子。”
“衛茅?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
“銳軍哥,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九年之前,我們同在西陽河的懿家壩洲上放牛,我老是挑釁你,但每次打架,都是我失敗而終。”
“是你呀,衛茅弟弟,我們是同穿開襠褲長大的發小啊!”銳軍說:“老弟,你現在哪裡發財?”
“與哥哥相比,我不過是一個下三濫、不入流的小角色,在長沙街頭混日子。”
“銳軍,萬庠和廷升呢?”六月雪說:“我和衛茅一起來武岡,是在追查一個叫山本太郎的日本人。”
“山本太郎,他有什麼事,值得你們追查?”
“他是一個在長沙潛伏二十多年的老日本間諜。寒假期間,我和衛茅弟弟,偶然發現了他的秘密,揭開了他的老底。”六月雪說:“這一次,山本太郎與一個叫辛夷的警察,沿著潭寶公路,一路上,都在繪製軍事地圖。”
“哦!他繪軍事地圖乾什麼?”
衛茅說:“銳軍,依我個人的見解,山本太郎是在為大舉侵犯華北,打通西南交通線作前期準備。”
“我不這樣認為,衛茅。日本人攻我湖南,首取嶽陽,然後進犯長沙,益陽,常德。他們不會輕易從邵陽走永州,去廣西桂林,那裡畢竟是十萬大山啊。”
“銳軍哥哥,你是軍校的高材生,我隻不過一個街頭小混混。但我保持我個人的觀點,彆小看日本人胃口,他們的目標,大西南,不過是他們的跳板,他們必取緬甸、印度、泰國、馬來西亞,占領整個東南亞,實現他們的東南亞共榮圈。”
看到銳軍有點尷尬,六月雪挽著薛銳軍的手臂,說:“銳軍,我們去找廷升,萬庠,儘個地主之誼,為我衛茅弟弟,接風洗塵。”
其實,銳軍、萬庠、廷升三個人,都是囊中羞澀,每次喝酒,都是六月雪掏腰包。
李廷升與薛銳軍相比,個子略矮,皮膚較黑。廷升看到衛茅,張開雙臂,擁抱了半刻,說:“你是衛茅嗎,衛茅,衛茅,好久不見!”
“卷卷毛哥哥,我正是水豆腐衛茅伢子咧!”
小時候,李廷升的頭發,稍微有點卷曲,穿開襠褲的夥計們,叫他卷卷毛;衛茅膽子小,上天有雷公專打水豆腐,下地有發小專欺小夥伴,所以,衛茅的外號叫水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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