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女兒,我的欒心,跳到嗓子口了!”合歡說:“你們明天就出發吧,讓銳軍的父母親,高興高興。”
“乾媽,我有點害怕,還沒有那個心理準備。”
“害怕什麼?”合歡說:“江南第一才女宛童的女兒,長沙城裡第一枝花,黃埔軍校的女軍官,有什麼值得可害怕的?”
“失去自信的人,才會害怕。”衛茅不失時機地說。
“真不是這樣的,去一個陌生的環境生活,畢竟有個過程。”
衛茅派龍葵回話給李廷升,李廷升大喜,立刻派司機過來。李廷升那個三心牌堂客,挽著六月雪的手,說:“妹妹啊,走吧走吧,我們女人,一部分是自己的,另一部分是丈夫的。再過一段時間,還有一部分是孩子的。”
合歡說:“你們兩姐妹,生產的時候,必事先找一家條件好一點的醫院,少受點痛苦,千萬不能找鄉下的接生婆。”
“娘,你說的是什麼話?西陽塅靠神童灣街上那麼近,還怕找不到好的醫院?”
有車真好,衛茅和兩個堂客們,僅一個上午,便到了寧鄉縣的灰湯街上。衛茅自作主張,在紫竹林吃中午飯,點了一個灰湯貢鴨、一個龍田炸肉,一個金洲霸王牛掌,一份黃燜花豬肉,一份清蒸黃桑魚,一份黃花豬肝湯。
六月雪說:“衛茅弟弟,你這個節奏,是準備把我們把吃了大胖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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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啊,我們兩個即將做娘的人,不多吃點葷菜,肚子裡的孩子,營養怎麼跟得上?”李廷升那個三心牌堂客說:“衛茅弟弟點的菜,當真合我的胃口。”
六月雪這才感覺到,李廷升的老婆,一門心思用在李廷升身上,自己做個二意牌堂客,還有點欠缺呀。
吃過飯,衛茅請了三頂軟轎。衛茅對轎夫說:“我加你們一成的工錢,轎子務必抬得穩重,走慢一點。”
李廷升那個三心牌堂客說:“衛茅弟弟當真是個細心細意的好男人,不曉得有女人有福份,可以嫁給他。”
“姐姐,這事不勞你操心了。”六月雪揶揄道:“他這次回西陽塅裡,是準備去訂親的,他那個對象公英,是個三心牌堂客。”
李廷升老婆說:“妹妹,做個三心牌堂客,難道不好嗎?”
“好,好。”六月雪慌忙回複。其實,六月雪認為,所謂的三心牌堂客,不過是古代那些遵守三綱五常的婦女的翻版。
不料,李廷升老婆說:“少研究彆人,多塑造自己,時間花了哪裡,氣質就長在哪裡。所謂的獨立女性,再怎麼獨立,畢竟不是雌雄同體。六月雪妹妹,是不是這個道理?”
到流沙河住了一晚,一大早,李廷升那個三心牌堂客,催促衛茅:“弟弟哎,起床咯,吃完早餐,趁著天色涼爽,好趕路呢。”
走過青山橋,走過花園口,走到壺天六十橋,不僅六月雪心裡沒譜,衛茅的心裡,也是直打鼓。哎喲咧,畢竟離家十年了,老家的鄉親們呀,還瞧得起當年那個流著黃鼻涕、長著紅頭發、冬天生滿凍瘡、夏天生滿火癤子、穿得比叫花子還破爛、曾經有個放蕩下賤被人嘲笑的母親茵陳、有個陰險卑鄙的父親辛夷的衛茅伢子麼?
如果不是舍不得心心念念的公英,我衛茅伢子,何必像青蛙一樣,硬掙掙著脖子,往家鄉闖喲!
李廷升的家,就在壺天塅與西陽塅交界的地方。李廷升那個三心牌堂客,剛下轎子,就被婆婆看見了,婆婆急忙說:“兒媳婦,你先停下腳步,我叫廷升的爺老子回來,放一盤大大的鞭炮,你才進屋。”
六月雪悄聲問衛茅:“我如果到銳軍哥哥家裡,他的父母親,會不會放鞭炮迎接我?”
“當然會,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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