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茅接過畫像一看,說:“豈止有點印象?這個人,便是燒成灰,你也認得他,他是山本太郎手下的特務。今年春天,我和六月雪姐姐,在湘潭窖彎碼頭交過手。他人呢?”
“他死了。”
“前天,這個矮胖漢子,來軍營刺探情報,被我們的士兵抓到了,押到審訊室,我發現他已經不行。”李廷升說:“這個狡猾的家夥,早在衣領角上,藏了劇毒物。”
“廷升,這就證明,山本太郎這個大特務,依然藏在長沙某個地方。”衛茅說:“他派人放出那些虛假的消息,一時出現在湘潭,一時出現在嶽陽,一時又出現在常德,不過是迷人眼目的假象。”
李廷升說:“衛茅,我非常喜歡你那種跳躍的思維方式,和你超乎想象的假設。我可以派出我的士兵,按照你的假設,去搜查山本太郎的下落。”
“戰爭越是逼近長沙,山本太郎可能不顧一切,越是急切得到軍事情報。”衛茅站起來,在房子裡走了半圈,說:“假設我是山本太郎的話,我肯定會花重金,買通薛嶽將軍手下的軍事情人員,獲取第一時間內的情報。”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六月雪說:“衛茅弟弟,你快跟我回長沙城,我要結束休假,回單位上班去。”
“六月雪,你真是急性子的人。”李廷升說:“還有天大的好消息,我還沒有告訴你呢。”
“廷升,你快點說嘛。”
“孫萬庠的連隊,駐紮在江西武寧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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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升,你這是故意吊人胃口,你可以直接說重點,薛銳軍的連隊,駐紮在哪裡咯。”
“萬庠給我寫了一封信,信中說,你那位親愛的銳軍哥哥,如今駐紮在湖北的通城縣。”
“萬庠有沒有說,銳軍的身體情況?”
“嗨!銳軍去石家莊,是薛嶽派出觀摩團成員之一,從實戰中摸索出應對日本侵略者的閃電戰和大規模機械化作戰的應對之策,能出什麼問題?”
“那太好了!”六月雪說:“我要寫一封信給銳軍,告訴他,再過半年,他就要當父親了。”
李廷升問:“六月雪,你們的連隊,駐紮在哪裡?”
“新牆河。”六月雪說:“廷升,我想馬上回到新牆河,結束現在這段自怨自艾的生活。”
“就是嘛,六月雪姐姐,我早就和你說過,人啊,就得路過痛快淋漓的折磨。太陽在彆人的眼裡,剛好西下的夕陽;換一個方位,在你眸子裡,正好是冉冉升起的朝霞。”
“衛茅,你在雅禮中學讀初中的時候,是個非常有名搗蛋鬼,甚至是個小混混。但現在的你,為什麼金句頻出?”六月雪朝衛茅迅速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吃了誰的藥,這麼聰明?”
李廷升也說:“衛茅,你不成為徐誌摩一樣的詩人,張恨水一樣的小說家,當真是可惜了。”
“衛茅隻想成為一個十足的衛茅,就已經足夠了。”衛茅說:“我讀書的時候,隻聽黃士衡校長的國學課,每次考試,都是一百分,其他科目,都是零分。因為我沒有興趣,去做國學課之外的答題,統統交了白卷。黃校長常說,萬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曉送流年。”
回到八角亭,六月雪笑嗬嗬地拉著合歡的手,說:“乾媽,乾媽,我決定了,明天回新牆河上班。”
“哎喲,六月雪,你怎麼又變了,想去上班?”合歡似乎恍然大悟,說:“我曉得了,我曉得了,又是衛茅的鬼主意。”
六月雪說:“乾媽,你是說,是衛茅和廷升兩個人,合演一場戲,希望讓我振作起來?”
“極有可能喲,六月雪。”合歡說:“衛茅這孩子,這兩年來,總是把善良、積極、正直的一麵,表演給我們看。”
“衛茅簡直太可愛了!”六月雪說:“乾媽,你那個兒媳婦公英,太有眼光了!”
“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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