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茅爬起來,望著窗外,隻見兩個穿烏鴉皮的警察,一高一矮,提著汽油桶,將汽油倒牆壁上。
衛茅手中兩把飛刀,疾地飛出去,那兩個警察,應聲倒地。
衛茅第一反應是,奔到樓上,把合歡喊醒。
顧不得什麼斯文,衛茅飛起一腳,將房內踢開。
合歡驚恐大叫:“誰?誰?”
“娘,娘,我是衛茅,有人在我們這條小巷子,淋上汽油,準備放火!我們趕快走!”
偏偏這個時候,合歡嚇得像個軟體動物,渾身像篩糠一樣,不停地顫抖。
衛茅看到小巷子裡,火光已竄起餘丈高,抄起合歡的腰,奔到樓下。
房門前麵的小巷子裡,也有人在淋汽油。
衛茅打開房門,右手拖著合歡,左手拉著行李箱,衝到門外。
百十米處,有衝天的光火,照耀著一張猙獰可怖的臉,那個人,卻是爺老子辛夷。辛夷提著汽油桶,怔怔地望著堂客合歡和兒子衛茅。
合歡刹那間清醒過來,發瘋似地朝辛夷撲過去,撕著辛夷的頭發,咬著辛夷的手背。
合歡朝辛夷吼道:“辛夷,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畜性,我們十多年的夫妻,你卻要燒死我?燒死你的親兒子衛茅?”
“娘老子!我們的命,比那條狗的命珍貴!”衛茅一把拉開合歡,對辛夷說:“你這條瘋狗,我若不給你一點教訓,恐怕蒼天不會饒恕我!”
衛茅那把小開山斧,準確無誤地辛夷的脖子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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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開山斧,擊中辛夷鎖骨之後,落在地上,落在熊熊大火中。從此,長沙城裡再沒有了斧頭幫。
巨大的火舌始終追在衛茅和合歡五六米遠後麵,而毒煙而已超越兩母子奔距的速度。恰在這個時候,合歡崴了腳,本能地大喊著:“兒子,兒子,救我!救他!”
這條唯一能逃命的小巷子,忽然間拉長了數十倍的距離。人們尖叫著、大喊著、哭啼著、慌忙奔跑著;有人朝沒有火前方跑,有人朝火海中衝去,有人像個火球,從二樓或三樓的窗戶跳下來。
衛茅把合歡扛在肩膀上,左手拖著行李箱,始終衝在最前麵。
某棟房子,突然掉下來無數瓦片和燃燒的樹木,封住衛茅腳步。衛茅不曉得怎麼一回事,體內爆發出神力,竟然淩空躍過!
合歡突然大喊:“兒子!兒子!我身上著火了!”
說話的刹那間,衛茅扛著合歡,已衝到大街上。衛茅將合歡放在綠化帶的草地上,將母親後背上的火焰拍滅。
合歡的衣服燒出幾個大洞,後腦勺頭發燒焦了一小部分。合歡不敢睜開眼睛,怕黑色的、毒龍似的煙將眼睛熏瞎,隻是說;“兒子,你放下我,讓我自己跑。”
前麵的三百米的地方,是一個分岔路口。分岔路口的中央,有一塊近一畝麵積的轉盤,轉盤的最中間,豎著一尊蔡鍔將軍橫刀躍馬的雕塑。
蔡鍔將軍似乎似乎有點生氣,本來白皙的臉上,氣成了黑色,麵對半城大火的長沙城,啞口無言。
衛茅終於將母親合歡放在蔡鍔將軍雕塑的馬肚子下麵。衛茅脫掉外套,從襯衣上撕下來兩塊布條,打開噴泉的水龍頭,將布條打濕,將母親的嘴巴和鼻子封住。
衛茅將行李箱塞到合歡的屁股下,說:“娘,這個大轉盤,大火不會燒過來,但黑煙有劇毒,你千萬不要解開這個臨時的口罩,也不要睜開眼睛。守在這裡,千萬不要離開,兒子還有一點私事未了,去去就來。”
合歡說:“兒子,你快去快回,娘心裡害怕。”
衛茅在長沙城裡,欠下唯一的一筆人情賬,是時候該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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