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麼知道帝國皇帝有變故的?”
“因為之前東凰報備環西大陸貿易方案至帝國方時,在帝國皇帝那個節點卡了幾個月——這個情況一直到皇女殿下分管接任後才得以解決。
先前斯諾王國南部流行時疫,他們發函請求帝國合作開發相關藥劑卻被擱置,這大抵也與那時她還在處理帝國外交的爛賬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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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說到這裡,似是想起了彆的事情,表情變得愈發嚴肅起來。
“總之,雖然我們同帝國的談判已經按著我所預料的方向發展,隻是……即便我已經想到北垣奴隸反抗的原因,我也萬萬沒想到北垣奴隸的生活這麼淒慘。
光是憑這封信上的內容做決定的話,要是沒有國界的限製和魔劍的問題,我想我也會站在北垣奴隸那邊。”
莉切絲光速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上麵記錄了羅希亞等人分彆以後耗時近五天抵達北垣,於烏斯季卡的所見所聞。
富麗堂皇的新阿貝德城和寺廟與奴隸住所之間的反差比薩多特和艾拉王城貴族區之間的差距還大,繁重的體力勞動、沉重的物理鐐銬與反人道的宗教活動逼得奴隸活得沒有人樣,可越是貧窮的奴隸反而對唯一神於下一輪回的救贖越是盲信。
光是這些羅希亞寫在信中的高度凝練的語句,都足以讓莉切絲感到膽寒。
“我……我們得趕緊到北垣去……”
“彆急啊,莉切絲。”特蕾莎久違地用折扇點了點莉切絲的額頭,製止了躁動的莉切絲,“就算我們去了北垣,怕是也隻能在新阿貝德城裡麵待著,參加北垣王和貴族們居心不良的盛宴,壓根看不到也無法從根本解決奴隸們的生存問題吧?”
莉切絲卻朝後方退了一步:“你就不擔心嗎?”
“你指的是擔心北垣的奴隸們還是擔心羅希亞她們?”
“我就不能都擔心嗎?”
特蕾莎被莉切絲的回答逗得笑了兩聲,可這點小逗趣卻掩蓋不了特蕾莎心中的擔憂。
她想起了在她們剛抵達容津港、安達還在和莉切絲“打情罵俏”的時候,羅希亞冷不丁冒出一句:“這一次我們說不定會站在對立麵,畢竟北垣的奴隸製還沒被廢除,其階級矛盾估計比紮斯提亞斯還大。”
“你想為夾縫中生存的北垣奴隸們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對嗎?”
“那倒也不一定……你還記得在和絲塔瑞對戰時,我曾有一瞬間的猶豫嗎?”
“你當時是在猶豫自己究竟該為何揮劍吧?”
羅希亞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後輕笑一聲:“果然被你看穿了……我曾想過若溫和的改革有用,紮斯提亞斯的悲劇是否就不會上演?我是否也無需再用火之魔劍奪去更多生命?
可實際上在連著走過兩個地方後,我發現這根本不可能——絕大多數人都隻會站在自己的立場思考自己的利益是否受損,隻要存在階級和國家,利益衝突就無法調和。
可我轉而一想,不管是貴族、農民還是奴隸,本質上都是人類,同樣是人類的我又是否有再舉起武器審判他人生命的資格呢?”
對此,彼時的特蕾莎認真答道:“雖然我還是認為可能存在更和平的解決方式,但現階段巨大的變革是不可能不流血的,如果想要通過不公正的律法去審判,那隻會讓奴隸們流更多的血。
話雖如此,但是否要在北垣拔劍的決定權還是在你自己手中,希望你能慎重地考慮一下,如果你決定要幫助北垣的奴隸,我也可以明麵上幫助北垣王,暗中和你裡應外合。”
不知道她現在下定決心了嗎?希望她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特蕾莎如此想著,走到窗前,抬頭望著正午的陽光,深深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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