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史懷特腦袋有點麻。
“不接你就繼續打呀!我們談的生意很大的!一年能賺35億港幣啊!”
“啪!”
翻蓋手機被加錢哥合上。
他繞到史懷特身後,一隻有力的胳膊環上史懷特的脖子。
“呐,不是我不給你機會...”
“事,我們要做;話,我們也要講清楚...”
“我呢,隻是收錢辦事,同你無冤無仇的,殺你隻是我的工作,跟那些廚師殺魚殺雞一樣,我這個人好敬業的...”
“看你的樣子也是做老板的,肯定不理解我們這些打工仔有多難做啊...”
“老板說了要你死,我忽然給他打電話,他會覺得我這個人心慈手軟,辦事不利,萬一他以後都不找我了怎麼辦?”
“我已經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了,仁至義儘啦,他自己不接,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不能怪我的...”
“所以呢,有什麼冤屈你就去找雷天佐,不用找我的,見到耶穌呢,記得幫我問個好,另外幫我問問,送了那麼多人過去,是不是應該加錢呐?靠,人家幫賭廳載客都有抽水的嘛......”
一本正經的絮絮叨叨,夾雜著史懷特喉嚨裡,不斷發出的“嗬嗬”聲......
兩個人的臉都漲得通紅。
裸絞,起源於柔道的殺招,這是雷天佐對這單唯一的要求。
加錢哥很專業,絞得很認真,很賣力。
甚至為了防止史懷特隻是絞暈了,沒有絞死,他還特意多絞了一會兒......
鬆開酸麻的手臂,看了一眼史懷特脖子上的淤痕,加錢哥搖搖頭,一邊往回走一邊罵道:
“媽的真變態!拿刀一捅不就好了?又不是沒有槍,非要搞這種花裡胡哨的,靠!加錢呐,加錢!”
嘴裡罵罵咧咧,手上乾活卻不停。
加錢哥快速打開後備箱,拿出扳手和兩塊車牌,迅速將原來的車牌換掉。
坐進駕駛座,一邊觀察後視鏡,加錢哥一邊喃喃道:
“阿武啊阿武,你今天話是不是有點多啊?”
“啊~看來是最近生活好了,心也變軟了,剛才同那個憨仔番吹水,居然會同情他?靠,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終於,後視鏡裡出現橘色的燈光,“taxi”的燈牌在夜色中非常顯眼。
加錢哥從手套箱裡取出棉布口罩,鴨舌帽。
穿戴整齊,踩離合,掛擋。
作為職業殺手,他全程就沒有熄過火。
開玩笑,殺完人撤退,發現車子打不著火?
專業團隊就不會讓這種低級失誤有發生的可能。
後視鏡裡的計程車越來越近,加錢哥一腳地板油,竄了出去。
沒錯,後麵那台就是憨仔番的車。
坐在副駕的普托拉夫少校皺起眉頭,示意憨仔番停下。
坐在車裡觀察了幾秒,判斷周圍沒有危險,普托拉夫少校獨自下車,首先就看到路邊有一部打開的翻蓋手機。
從褲兜裡取出一副手套,戴好,小心翼翼地撿起那部手機,查看通話記錄。
“蘇卡...”
普托拉夫少校一聲國罵。
屏幕上赫然是三個9!
左右一看,灘塗上果然躺著一個人!
從衣著身形來看,很像史懷特!
普托拉夫將手機放回原位,快步返回計程車,用俄語說道:
“我們可能被人利用了,剛才那台出租車有問題!史懷特躺在那邊,生死不知。地上的手機有報警記錄。”
三句話,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以及發現的情況,簡短且清晰。
金發美人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前排的憨仔番。
盧卡金一聽史懷特,立刻推門下車,朝灘塗看去。
“上帝啊,真的是史懷特!”
說著話,他就要往灘塗走去。
普托拉夫少校一把拽住他,嗬斥道:
“等等!盧卡金同誌!這種灘塗會留下腳印!如果史懷特死了,你會成為頭號嫌犯!”
盧卡金甩開他的胳膊,駁斥道:
“那萬一史懷特沒死呢?像他這樣的有錢人,被人搶劫是很正常的!如果我們救了他,他會報答我們的!”
普托拉夫噎住了,看向盧卡金的眼神滿是失望。
這個克格勃出身的胖子,怎麼可能如此天真?
他是三歲孩子嗎?幻想童話故事裡的知恩圖報?
當然不是!
是史懷特背後的交易,太過誘人!
利令智昏!
現在的盧卡金已經變成一頭貪婪的肥豬,腦子裡隻有那些蠅營狗苟!
報答我們?
史懷特拿什麼報答我們?
深水港都跟他沒關係了,他對這次的任務毫無價值!
所謂的報答,隻能是那些貪腐交易!
祖國還有幾百萬人等著他們完成任務,盧卡金卻要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把貪腐交易排在幾百萬人的生死前麵!
失望,充滿了普托拉夫少校的內心。
難怪塞爾伯格小姐會說,整個蘇聯土崩瓦解!
有這樣的蛀蟲身居高位,蘇聯如何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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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金沒有理會普托拉夫,提了提褲腰帶,自己踩進灘塗,跑向史懷特。
普托拉夫深吸一口氣,無奈,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