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情的話來不及講，雷天佐的手機先響了。
太保把頭偏向一邊，倒不是悄悄抹眼淚，而是電話裡的聲音他聽不懂。
雷天佐用英文說道：“親愛的校友，是有好消息了嗎？”
“噢~當然，我親愛的校友，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雷天佐勾起嘴角。
“也許壞消息並不壞呢？”
查爾斯哈哈大笑。
“當然，你總是那麼神奇，不是嗎？”
“聽著，今天一早，港督府召開了一場非正式會議，港督大人邀請了幾位先生去小花園共進早餐，他們聊了一點...特彆的話題！”
雷天佐笑起來。
“特彆？有多特彆？比我還特彆嗎？”
“噢~你猜對了，他們聊的就是你！”查爾斯壓低聲音道：
“昨晚的衛星直播，已經讓不列顛那邊注意到你了，據小道消息，皇宮裡都有人收看你的節目，你懂我的意思吧？”
雷天佐點頭，“你繼續。”
“港督擔心，你是否已經成為一個不確定因素，電視機、全球直播、上百條人命、哢嚓！這些可怕的單詞組合在一起......”
“上帝啊，你應該明白，任何國家都不會允許這樣的畫麵搬上熒幕，它會讓女皇產生質疑，質疑我們親愛的港督大人是否真有能力管理好這片土地，你懂我的意思吧？”
雷天佐將電話換到另一隻手上。
“我懂你的意思，所以，港督大人決定怎麼處理我？”
電話那頭的查理斯聳聳肩。
“並沒有什麼最終決定，你知道的，不列顛是個法治國家，你也不是政府雇員，港督隻能從法理上詢問那幾位先生，看看你是否違反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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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天佐憋不住笑了。
“所以呢查理斯，我是不是應該被判處終身監禁？”
“當然不是，”查理斯狡猾地笑了。
“如果你是殺人犯，我一定躲得遠遠的，怎麼會主動給你打電話呢？”
“終審法院的大法官理查德森先生表示，你的一切行為並未發生在女皇的土地上，因此並不適用任何一條不列顛法律，如果港督大人想告你謀殺罪，必須向北麵發出正式的外交公函，而在這之前，他得先向外交大臣彙報此事，再由外交大臣報請女皇批準，上帝啊，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又回到了女皇麵前！而我們的港督大人就是不希望女皇注意到這件事！”
“所以，這是一個死循環？”雷天佐略帶得意。
“誰說不是呢？”查理斯嘿嘿一笑。
“我就知道你的鬼點子多！但是，親愛的校友，我必須提醒你，港督是這片土地的最高行政長官，你讓他吃了啞巴虧，未來可能會處處受阻，你最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這可實在算不上一個好消息。”
雷天佐並未反駁。
如果把自己定位成一個英國人，受到港督的排斥，當然不是個好消息。
可如果把自己定位成一個中國人，這不僅是個好消息，更是一份榮耀。
更何況，這個消息傳到資本主義的對立麵，就會變成一份投名狀。
比如，克格勃。
但這些事，完全沒必要告訴查理斯。
雷天佐扯了扯褲襠，笑道：
“我記得那位理查德森大法官患有眨眼症，飽受眼睛乾澀的痛苦，隻有在西敏寺大教堂，女皇缽盂中收集到的聖水可以略微緩解。這樣吧，我立刻聯係不列顛那邊，給這位正直的大法官求來一些聖水。”
“噢？還有這種事？”查理斯來了興趣。
“嘿，親愛的校友！聖水可以治療脫發嗎？可不可以分給我一點點？”
長椅上，太保拿了瓶汽水，正要喝。
雷天佐一把搶過去，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然後打了個汽水嗝。
“當然，我親愛的校友，聖水這種東西，包治百病！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給你灌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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