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內傷是一擊致命的。”土炮移動到那條嘴角血液開始凝固的雄金山龍身邊,看了一眼得出這樣現實又無可奈何的結論,它周圍的母龍和幼龍不禁跪伏在其身邊抽泣。
而蔚棘則來到土炮身邊,有些震驚地抬起左前腳問煉狂現在的狀況,煉狂不知是什麼原因,哪條雄金山龍戰鬥欲和殺欲越多越顯露,他就對哪條打得越猛。
比如一條金山龍就逮著另一條被打翻在地的同類拳打腳踢,而煉狂也就對著脖子不停毆打,還一左手刀打掉其不少臼齒,一腳猛踢其胯部,迅速讓他失去戰鬥力。
當煉狂介入這場混戰型族長爭奪戰時,一些還算清醒的見他是宣漢龍後立即逃出場地,一些昏頭了的仍然戰鬥以奪取族長之位,可惜他們會很慘。
煉狂一拳打在一條金山龍的麵門上,又一尾巴掃在身後一條的長脖上,嘴巴狠狠叩擊在金山龍的嘴巴上,幾顆牙齒被打飛,鮮血直流,又一腳回身踹在身後一條的右大腿上,外加一個頂心肘頂在其胸口上,令他抱著右腿側倒在地哀叫不止。
煉狂眼露紅光,先原地喘息幾下,再次加入戰局,一條金山龍正在毆打另一條同類,煉狂快步上前並一躍而起,在半空大幅度掄拳,而那條金山龍似乎早已察覺,長尾巴往後一掃,儘管擊中其腿令煉狂在半空中閃了趔趄,但卻也讓他趁機抓住他尾巴,在其回頭詫異的目光中一拳擊中麵門。
為了避免煉狂遭到偷襲,蔚土二龍雖然介入,卻沒有參與,隻是對著散落在森林四周的金山龍搖擺尾刺尾棘,邊走邊示威,凡是還有膽子想偷襲煉狂的金山龍,用尾刺尾棘逼他們放棄這個想法。
隨後就發生了白洛、千眼、順耳所看到的部分,煉狂正掐著那條金山龍脖子,就出現在他不停的求饒聲中,煉狂閃著猙獰紅光的眼睛,竟逐漸恢複清澈,見自己周圍被打得疼痛難耐及自己左爪上的金山龍,就知道自己乾了什麼,迅速鬆爪放其一命。
“老煉,是不是你體內的那條影蛇出了什麼問題,才讓你暴打他們一頓吧?”土炮湊到煉狂身邊小聲問道,眼睛時不時地掃向周圍的金山龍,又提醒道
“你的麻煩也大了,金山龍可是遷徙龍群中最小心眼的,你不想成孫策就得多跟我們在一塊。”
“可老煉的實力可不是他們能……”蔚棘對著土炮講道,但煉狂擺擺左爪說道“可我也介入了他們的決鬥,雖然這本不應該發生……”
“隻能說怪命運吧,怪命運為什麼要在你們可以逆天改命的時候,碰上這麼暴力的調停龍呢?”土炮趴地對著剛剛打得最歡的金山龍講道,絲毫不在乎金山龍的想法。
“事已至此,在場倒下的金山龍可以說不是為權,就是為利,被打趴一點也不無辜。”
聽到土炮此話後,在場被煉狂打趴的金山龍紛紛站起身,用憎惡的目光看向位於中央的三龍,在附近樹枝上觀察的千眼用擺動雙爪,以手語方式詢問白洛要不要相助時,白洛則用左一指豎立,右爪抓著左一指的形式提醒身邊左右兩龍不要輕舉妄動。
有一條食肉恐龍介入一群植食恐龍的內鬥就算了,現在他們三龍下去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所以白洛選擇靜觀其變,看看三龍是怎麼處理此事。
一條滿嘴是血的灰金山龍惡狠狠地指著煉狂喊道“你們外來恐龍怎麼都喜歡多管閒事啊!老子等了半輩子的機會,就這麼被打……”
“哇哇哇,好理直氣壯呀,那麼混亂的場麵既失體力又傷和氣,麵對天敵比如其他食肉恐龍就逃也逃不掉,這種混戰混打還有理了。”土炮對他不由得陰陽怪氣道,氣得他臉部有些發紅,而煉蔚則在一旁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土炮,不明白他到底要乾什麼。
“隻有低智商的恐龍才會沿用祖先的方式選出首領,比如在場被打趴的你們有什麼突出特點?估計在你們接管族群的一刹那,食肉恐龍就把你們殺散嘍~”
煉狂聽完趕緊叫停土炮的嘲諷,“土炮彆說了,按理方麵龍不犯我,我不犯龍,在這方麵我確實不占理,可也不能繼續破壞他們的自尊心,雖說很多雄性的自尊心確實很脆弱,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
二龍一唱一和,讓分散在森林中的金山龍一陣惋惜,再一次激發金山龍對他們三龍的仇恨。
煉狂見在場金山龍越來越憤怒,抽出綁在大腿上的雙鏢,蔚棘尾刺高抬、土炮也抬起尾棘做好戰鬥準備,就在族內混戰要演變為主要與編外成員混戰時,對三龍來說比較熟悉的聲音傳來。
“哎呀,我就說你們會介入!”
“罷了罷了,讓他們退群算了,反正這片森林也適合他們,且金山龍不管族長族龍都很蠢!”
隻見何河與灰叔帶著自己的熟龍剛好趕到,跑到三龍身邊,儘管他們帶的族龍不多,但見死神龍那雙鋒利的爪子和洮河龍肥粗身體及堅硬如鋼鞭的尾巴,也不禁心生忌憚。
雖然他們在數量上占優勢,但在質量上占差距,先不說戰力體術較強的煉狂,在蔚棘、土炮的噸位上他們對不上也比不過,何河與灰叔及他們帶來的熟龍也算久經考驗,加上灰叔是龍群為數不多的族領召集龍,有一定的威望。
如果他們還想繼續跟著龍群遷徙,那麼就不與三龍記較,可不與三龍記較,那麼被強行打斷的族長爭奪戰就會重新開始。
於是一些金山龍轉換思路,對著灰叔指責道“老灰,你作為把這三條異族恐龍引進龍群的負責龍,這條宣漢龍介入我們之間的爭鬥,害我們無法選出族長,你說該……”
“唉,行了行了,內戰本身就不咋好,先彆想族長的好處。”白環圈開口打斷他們的指責,可他話峰一轉,指著在為內戰中不幸身亡的丈夫哀叫的金山龍母子講道
“我不想聽什麼內戰死龍很正常這些話,但那位不幸身亡的丈夫父親就是你們的下場,如果你們還想打儘管來,畢竟當族長的機會隻有一次……”
“但命也隻有一條,在混戰中死於非命也是一種運氣,你們想死在這種運氣下嗎?”隨後白環圈又用雙爪指著金山龍問道,而金山龍對此也徹底反駁不了了。
“而且近幾年你們及你們族長做出的許多迷惑操作,證明你們對龍群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其他首領要我帶一句話。”灰叔如同講述首領命令的詔示者那樣,莊嚴宣講對金山龍的話語。
而一旁的土炮則向白環圈要金山龍的一些八卦,白環圈一邊指責土炮對金山龍生命的漠視,一邊豎起並掰動自己三根指爪依次講述金山龍搞出來的害龍糗事。
“要麼在這幾天內選出族長,但不能有大規模像今天這樣群狼無首而無規則的內鬥;要麼好戰的金山龍通過戰鬥在原地選出族長,其餘龍跟著龍群去目的地。”
眾金山龍聽後,分散在樹林中的選擇點頭表示同意,而在場地中的則麵麵相覷,有些仍不服,指著灰叔喊道“龍群本身就是為了活命才聚一起,為什麼我們內鬥要製止,那群南寧龍就可以同意回草原等明年一塊回去!”
“因為他們損失慘重,加上其他恐龍首領也同意了;這次是為你們好,就算是為了活命才聚在一起,為何不能有一致性,假如都各懷鬼胎,那麼每年遷徙時死的恐龍將更多!”灰叔嚴肅講道,話中充滿著對龍群秩序的不容置疑。
而對此老友何河則小聲講道“老灰……你太護著三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