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玥剛下去,就見沈書衍衝著自己笑了笑,又飛身到了比賽場上:“沈家沈書衍,金丹初期,特來挑戰歸一宗林興誌。”
眾人不明所以,隻聽沈書衍又道:
“剛剛閣下不是說修仙之人,要敢於挑戰自我嗎?”
“閣下可也是金丹中期,不會不敢吧?”
有點腦子的人聽了這話,也猜到了,這是要給沈少主報仇啊。
從未說過沈初玥壞話的人,剛吊上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而那些詆毀過沈初玥的人,卻是兩股戰戰,冷汗津津。
林興誌看著沈書衍黑漆漆的瞳孔,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回過神來後滿是惱怒。
他不就說了幾句話嗎,又不止他一個人說了,乾嘛這麼上綱上線。
他自認修煉刻苦,要不是差了個好的出身,這些大家族的蠢貨怎能和他相提並論。
這也是自己剛剛大肆嘲諷沈初玥的原因,他嫉妒,嫉妒地發狂!
要是,自己能在比試中贏了這個沈家的子弟,趁機毀了他
他懷著隱秘的想法,帶著莫名的自信,走了上去。
沈書衍自然看出了他眼中的惡意,但沒有掀起絲毫的波瀾。
在沈書衍眼裡,從他嘲諷了姐姐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林興誌氣勢洶洶地出劍,使出了他苦練十年的歸一宗劍法。
眼中閃過怨毒,虛晃一招,凝結的劍氣向沈書衍的丹田斬去。
這一招他用的很是熟練。
曾經,他就是靠著這一招將自己那個備受師傅器重的師弟給毀了。
然而,林興誌的劍法還沒有挨著對手的衣角,沈書衍雙腿一蹬,騰空而起,直接消失在了比試場地。
反應過來時,沈書衍猶如鬼魅,不知何時已經閃身到了他的身側,手腕傳來陣陣劇痛,手中的劍被反射性地鬆開,直接被沈書衍了擒了過去。
沈書衍握住搶來的劍,懶散的聲音裡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
“歸一劍法是嗎?”
“看好了,這才是歸一劍法!”
話音剛落,道道劍氣衝天而起,劍意森然,勢不可擋,直直地刺向了林興誌。
看著撲麵而來的萬千劍氣,林興誌的腿卻像是注了鋼筋鐵泥,提不起任何躲藏的念頭。
在林興誌以為自己要死了的那刻,他的師傅出手了。
即將刺入心臟的劍氣泯滅,林興誌的麵前出現了一層保護膜。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沈道友,我這逆徒言行無狀,我代我徒弟向沈家少主道歉,可否放他一馬?”
沈初玥冷笑一聲,“嗬,我還以為他的長輩都已經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