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衛生間的瓷磚在冷白的燈光照耀下,反射出令人感到有些寒意的光芒。夏陽輕輕地推開隔間的門,剛一露頭,就猛地撞見了正倚靠在洗手台邊的李夢一。
李夢一的嘴唇塗著漿果色的口紅,那鮮豔的顏色在冷白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她的嘴角突然勾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是發現了什麼極其有趣的獵物一般。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刻意拿捏的驚訝,說道:“喲,這不是夏陽嗎?真是太巧啦,沒想到會在這裡又見到你呢。”
夏陽的腳步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她的目光迅速地在李夢一身上掃過。隻見李夢一今天穿著一條緊身的包臀裙,將她的身材曲線勾勒得淋漓儘致。她的頭發被燙成了精致的波浪卷,垂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她正用那塗著亮片指甲油的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機,而她的眼神,則像帶著鉤子一樣,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夏陽。
麵對李夢一的主動搭話,夏陽隻是淡淡地衝她點了點頭,並沒有打算回應她的話語。夏陽甚至連看都沒多看李夢一一眼,便側身想要從她身邊繞過去,儘快離開這個讓她感到有些不適的地方。
“急什麼呀?”李夢一突然伸出手臂,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精準地攔住了夏陽的去路。她的手腕上戴著一隻金光閃閃的鐲子,隨著她的動作,鐲子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仿佛在嘲笑夏陽的匆忙。
“剛到單位就這麼忙?還是……怕我?”李夢一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和嘲諷,她往前湊近了半步,長長的睫毛上的假睫毛如同一排濃密的黑色羽毛,微微顫動著,幾乎要戳到夏陽的臉上。那假睫毛的長度和密度都讓人驚歎,仿佛是為了突出李夢一的傲慢而特意設計的。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傲慢,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對夏陽的輕視和不屑。這種傲慢並不是簡單的自信或者自負,而是一種故意的挑釁,似乎她在享受著讓夏陽難堪的過程。
麵對李夢一的挑釁,夏陽的眉頭微微一皺,這個細微的動作幾乎難以察覺。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的眼神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的目光如同一潭深水般平靜,沒有絲毫波瀾,仿佛李夢一的嘲諷對她毫無影響。
夏陽緩緩抬起頭,直視著李夢一的眼睛。那是一雙深邃而冷靜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就像是一潭被冰封的湖水,寒冷而寂靜。然而,正是這種平靜,讓李夢一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她突然覺得自己在夏陽麵前變得如此渺小,就像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夏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伸出手,動作輕柔卻堅定地撥開了李夢一的胳膊。她的指尖微微發涼,當與李夢一溫熱的皮膚接觸時,對方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了一下。
夏陽沒有再看李夢一一眼,她徑直朝著門口走去,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李夢一的麵子上,讓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哼。”李夢一猛地轉過身,對著夏陽的背影冷笑一聲,聲音不大卻足夠尖銳,“牛什麼牛?”她對著鏡子裡自己扭曲的臉撇了撇嘴,手指狠狠戳了戳鏡麵,“長得漂亮有什麼用?名校畢業又怎樣?進咱們單位這種地方,誰知道是不是靠男人?”說完,她深吸一口氣,迅速切換回精致的表情,對著鏡子抿了抿口紅,又把微亂的裙擺撫平,踩著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了,每一步都透著“我才是這裡的主角”的得意。
就在這時,最裡麵的隔間門“哢噠”一聲開了。融媒體主任肖捷走了出來,她穿著剪裁合體的真絲襯衫,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剛聽見外麵動靜時,她故意放慢了動作,指尖捏著隔間門的把手,把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肖捷走到洗手台前,看著鏡子裡自己保養得宜的臉,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她想起剛才夏陽走過時的側影——確實年輕漂亮,身段也好,加上那身簡單卻質感極佳的通勤裝,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身。可這又怎樣?肖捷對著鏡子用無名指捋了捋鬢角,心裡的算盤打得劈啪響:“名校畢業?進這麼好的單位?長得漂亮的女人,想走捷徑還不容易?”她想起自己當年靠實打實的成績和老公家的人脈一步步爬上來,眼神裡的不屑更濃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靠男人上位的。”
她站在鏡子前,身姿挺拔,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的腳下。她微微挺起胸膛,手指輕柔地擺弄著襯衫領口,仔細地調整著每一根線條,讓它們都完美地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散發出一種“高人一等”的精致氣息。
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進來,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光影,落在她的臉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她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揚,挑了挑眉,那副高傲的神態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不管你是靠什麼關係進來的,在這裡,老娘才是最厲害的!”
接著,她優雅地拿起放在台麵上的名牌包,那是一款限量版的包包,上麵鑲嵌著華麗的金屬裝飾,閃耀著令人目眩的光芒。她將包包挎在肩上,然後邁著輕盈的步伐,踩著那雙高達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出了房間。
她的腳步聲清脆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地麵上敲打出一個節奏,比剛才夏陽的腳步聲更重,也更張揚。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是她對這個世界的一種挑戰,一種毫不掩飾的自信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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