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左賢王之死,那固然遺憾,但大勢所趨,又能如何?
充其量就是草原和中原戰爭的犧牲品罷了,無外乎如此。
畢竟這兩族之戰,死的也不是個把個人,其他人都能死,就左賢王不可以咩?
……
沈無名也沒想到作為大漢心腹之患的東突厥,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好事,最起碼就隻有南方的那兩個小國家了。
此時,突厥金帳之中,文武大將全部都羅列在旁。
一個個都神情肅穆,恭敬地參拜過沈無名之後,才紛紛告退。
隻剩下天羅可汗和呂洞賓。
呂洞賓純粹是混子,這會兒坐在旁邊,滿臉嫌棄的喝著酒。
“天地規則不全,就連這酒的滋味,都少了一大半。”
“早知道我就自己帶酒過來了,哎,可惜。”
“小地方的土著,真可憐啊……”
喝酒就喝酒,偏偏呂洞賓還在逼逼叨叨,沈無名滿臉的無語。
可怎奈何,人家這次好歹也算是隊友,也不好太過於甩臉色。
乾脆視而不見。
“我倒是挺好奇。”
沈無名看著天羅可汗,緩緩道:“就你這麼慫的骨頭,怎麼會想著對抗大漢呢?”
“女帝陛下的實力,比我還強,你咋就敢硬剛呢?”
“當初長生天的事情,你們應該也知道才對。”
“就那家夥在背後撐著,你們就敢對抗大漢王朝?還對抗了這麼多年?”
畢竟這次處理的太過簡單,沈無名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呂洞賓的事情,本來就屬於意外。
也就是說,即便沒有呂洞賓和自己的存在,大漢也在和東突厥打擂台。
東突厥還扛了這麼多年,而且並非像地老鼠一樣東躲西藏,反而是勢均力敵。
就這一點,就讓人挺奇怪的。
天羅可汗苦笑一聲:“您老人家真覺得,我是能跟你們對著打的嗎?”
“純粹是你們那位女帝陛下,壓根就沒把我東突厥放眼裡。”
“平常小打小鬨,她從來不插手,就看個熱鬨。”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女帝眼中都沒有我這個對手,你信嗎?”
這一點,沈無名是相信的,真要有的話,天羅可汗不可能能活到現在。
“那她到底在想什麼?”沈無名心頭有些不解。
“我咋知道?”
天羅可汗翻了個白眼:“所以我是真的期盼著大漢王師!”
“你們來了,那我就投降就好了,反正乾不過。”
女帝陛下的含金量還在上升,而沈無名心頭的疑惑也同樣在膨脹。
“不太對勁啊。”
莫非是因為赤帝?
沈無名下意識想道,唯一能讓女帝忌憚的,也就是赤帝了!
“如此看來,那南唐和後蜀,豈不是也在旦夕之日可平?”
沈無名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女帝說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