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沉默不言。
而沈無名瞳孔一縮，隱隱約約，像是想到了什麼？
紫霄宮？
他記得，這應該是道祖講道的那個紫霄宮吧？
當時紫霄宮中三千客，可以說，涵蓋了當時大千世界的幾乎所有頂級強者。
呂洞賓前世的前世，應該是東王公，也是紫霄宮中聽道的。
甚至說，還是被那位老祖宗，點為男仙之首。
而這人說兩人互相認識，肯定也是當時大千世界有名有姓的強者。
“而且還在西北妖族，根據黑山老妖先前所言……”
沈無名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不出意料的話，應該就是那位妖族的老祖宗，鯤鵬妖師！
“敢問，可是鯤鵬前輩？”
沈無名朗然開口，拱手道，“不知前輩在此，有何吩咐？”
“哦？”對麵的人挑了挑眉，驚訝地看著沈無名，“你又是在問我是不是鯤鵬，又是問我有何吩咐？”
“意思是，你已經篤定我就是鯤鵬了，是這個意思嗎？”
“不敢！”沈無名笑道：“隻是身在西北，前輩剛才又說，這些妖族是您的孩兒們！”
“那不出意料的話，您自然就是傳說中的妖師前輩。”
“畢竟有資格說這話，除了那位已經去大千世界的妖帝，也就隻有您這位萬界妖族共尊的老祖宗了。”
妖族當年的強者很多，但到現在，卻已經寥寥無幾。
那位女媧娘娘已經成了聖人，自然不會明牌站某一邊。
那緊隨其後的，自然就是鯤鵬了。
對麵之人哈哈一笑，“你算是有些見識，我的確是鯤鵬。”
“至於你說我有何吩咐嘛……倒是沒有太多。”
“隻是你迫害我的孩兒們，我自然要過來找你說道說道。”
“你沒有來西北，我自然不好去中原找你。”
“不然我一個前輩，專程去去找一個小輩的麻煩，還要不要臉呐？”
“但你既然過來了，我若是還不給自己的孩兒們說句話，那就是不對了。”
“前輩言之有理。”沈無名點頭道：“但前輩真知灼見，應該能夠知道我當時，針對妖族頒布的政策，實在是無奈之舉。”
“若是平等共處，誰都不是主導，看似好事，實則無序。”
“反倒是我以妖治妖，以人為主導，又有什麼問題嗎？”
“憑什麼？”鯤鵬嘴角輕勾，淡淡一笑，吐出三個字。
“你是覺得，你的實力可以鎮壓妖族，就可以如此胡作非為？”
“那我今日鎮壓了，是不是，我明日也可以如此虐待人族？”
沈無名搖了搖頭，雖然他就是這麼想的，但肯定不能承認啊。
這會要是真認了，那不是打了鯤鵬的臉？
所以腦中思緒飛轉，很快就找了一個借口，他淡淡道：
“弱者是實力去定秩序，那維持不了長久，畢竟實力會有變化，誰也說不準！”
“我之所以定下以人族為主導的秩序，並非是我實力強。”
“而是因為妖族尚未開化，而人族相對來說，文明程度更高一些。”
“你覺得這是壓迫，但何嘗又不是去給妖族開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