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知府府邸的暗衛多了一倍,日夜巡邏。
“積壓的公務,知府大人昨日可有批完?”餘宴同他一起用過朝食後,似突然想起便隨口問了句。
戚昌山聞言,手直打顫。
“還餘了些,世子殿下放心,下官休息片刻這就……”
“知府大人昨日受了驚嚇,是該休息的。本世子今辰發覺身上香囊不知何時沒了蹤跡,所去之處皆尋了一遍,獨獨是昨日監督知府大人之處未尋,想必是查看文籍時掉落了也不知。”
“那下官這就帶人去尋。”
“欸,知府大人好生休息,本世子帶著侍從去尋便可。”
“可是……”
“莫非知府大人是怕本世子偷竊機密?”餘宴側身看向他,語氣隱隱加重道。
他此番表演,全是秦茫教的。兩人在房中對了許久,主要是他一點兒凶不出來,秦茫見他那副傻樣,不禁扶額:淮北王的凶狠脾氣,他是半分沒有。
“這…這倒不是。”
戚昌山賠笑。
於是兩人順利地進入了知府辦公之處。
“方才我表演的好嗎?”
她見餘宴一副求誇的模樣,便直截了當回道:“好是好,若能找到與老王爺相關之物,就更好了。”
“什麼嘛。”
都不看他。
“我看老王爺好好的”,餘宴邊找邊小聲吐槽道,“況且誰那麼大膽,膽敢冒充南朝王爺?”
“都有人敢刺殺南朝世子了,你說呢?”
“……”
老王爺不知她的存在,他雖年邁,遠離朝野看似不聞世事,但多年的人脈關係仍不會減少。舅舅春日突然離世,秦茫得知消息時一切都太過突然,她趕回來時已晚,隻能遠遠觀望。
之後,她再未去過皇城,隻是拿著神醫堂的貼補到處進行義診。
積壓的公務看似不多,兩人翻了好大一會兒,仍無收獲。“越鄉坡州喬氏煎餅攤每日都會少些食材與零錢,經查發現是石某連續偷竊,甚至囂張地在隔壁街開了另一家煎餅攤,生意比喬氏煎餅更加紅火……”,餘宴小聲念出。
這…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怪不得戚昌山,每日都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這都要鬨到知府這裡來,地方官衙處理不了嗎?
他重新將其擺好,拿下一本。
“姐姐!這個寫的有老王爺,你看,每月月中需送百紡鎮香橙一箱於老王爺府邸,以達對其越鄉建設的謝意。”餘宴將那本拿到秦茫麵前,遞給她看。
“香橙嗎?”
老王爺患有喘逆,所服之藥必有蛤蚧,與香橙同食會導致腹瀉。
“真奇怪。”
餘宴又讀了一遍陷入自我懷疑。
“哪裡奇怪?”
“百紡鎮最出名的明明是各色精美布匹,為何答謝要用素未聞過的香橙呢?哦,也對,老王爺應當有更精美的宮中布料,不喜用尋常之布。”上次餘宴去老王爺府中,見他所穿衣裳布料、花色、繡樣都是頂頂好的。